“看來你怎樣都有理。”柳無依冷聲道。
齊葛氏絲毫不受影響,倒是像自言自語卻聲音響亮道,“其實我都奇怪你們在屋裏幹些什麼?新婚夫妻也黏糊不成這個樣子吧?”
君懷璧嗆紅了臉,柳無依倒是還一派冷靜道,“做什麼和你無關。”其實他們也沒那麼yin靡,就是像小夫妻似的,沒事摟摟抱抱、坐坐說說,好像一天很容易就過去了。
“是和我無關,可是我好奇不成嗎?”
“不成。”這次是君懷璧斬釘截鐵。
“那好!”齊葛氏一聲長歎,“你們真要走的話,我也攔不住!我這裏有個藥方,你們拿著。”齊葛氏翻翻找找了很久才找出一張皺巴巴的紙。
“什麼藥方?”君懷璧問。
“給她調理身子的。”齊葛氏勾勾手指,將君懷璧勾引過去,而後對他嘀咕了好一陣。
君懷璧連連點頭,“好,我明白。不過……”君懷璧瞅著她手上那張藥方,“這個藥方實在……”
“我重新寫一份好了。”齊葛氏哀歎著拿起紙筆……寫好後交給君懷璧又囑托道,“最好讓她不間斷服用,這是為了她和你都好。”
“我知道。”君懷璧妥帖收好藥方,輕點頭,轉身看卻不見了柳無依,“拂衣呢?”
“你叫她拂衣?看起來她還真縱容你。”齊葛氏挑高眉,“不過,你前幾天還叫她璧兒。她終於受不了那個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稱呼讓你改稱了?”
君懷璧被打趣得一陣臉紅,“其實我倒是很喜歡叫她璧兒。”
“那是你的私心。”齊葛氏拿筆戳了戳君懷璧胸口,“以柳拂衣,能忍耐你叫一聲就很不錯了。”
“齊夫人……”君懷璧捂著口幹咳了兩聲,希望她別再說下去了。
齊葛氏卻像是沒懂,繼續說到,“你當我大夫是白當的?跟我玩貓膩,你還嫩了點。”
“咳咳……”都被她說完了,君懷璧索性就走為上策,“我去找她。告辭。”
“慢走不送。”齊葛氏揮了揮握筆的手,突然一頓,急叫,“等等,小子,我還有話要說。”
“什麼?”君懷璧聞聲回頭,看著齊葛氏麵色凝重,不禁認真問到,“齊夫人還有什麼話說?”
“那個眉娘……你小心點。”齊葛氏神情深重道,“最好別放你師父身邊。”
“眉娘?”說起她,君懷璧才想起前事,關於眉娘和胡慶是否有問題,他還沒解決。“為什麼?”難道齊夫人知道些什麼?君懷璧打算求證。
“一個眼中有妒恨的女人,很難控製。”
“妒恨?”君懷璧不明白眉娘妒恨誰。
齊葛氏撐著頭道,“我給你師父下藥就是通過她的手,不過我告訴她那是要人命的毒藥。”
“什麼?”君懷璧受了不小的震撼。
“我看那個眉娘似乎對柳拂衣頗有怨氣。不過你師父那個脾氣確實不招人喜歡也是。”
“我安排她去照料師父起居飲食時候就曾經對她說過,要如尊敬我這個樓主一般尊敬拂衣,她竟然還敢對師父做了這種事。看起來,我是留她不得了。”
看君懷璧的神情不若尋常,顯得極為陰狠,齊葛氏試問,“你會殺了她?”
“會。”
“就因為她對你師父……”
“不是!眉娘的來曆你也知道一點,她本就背負著不少人命。淩虛樓的規矩,隻給他們一次生的機會,但既然她還要找死,那我也隻能……成全她。”
“可是她也是可憐人。”齊葛氏倒有些猶豫慈悲。
“天下可憐的人很多,不止她一個,卻不是都像她背負罪名卻不知悔改。”
齊葛氏默然了片刻後問,“如果是對你師父,你也能這樣說嗎?”
“……”君懷璧默然了片刻,“我不知道。”
“好了,就這樣吧!你是樓主,你怎麼做自有你的道理。”齊葛氏揮手像是趕他走。
君懷璧便也沒多滯留,轉身離去,急著去找柳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