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懷璧凝眉看著柳無依,她難道不該是冷心冷清也就等同於心如止水嗎?那為什麼這藥在她身上有那麼大的作用?
“除此外,無解。”齊仕悅結論道。其實他心底有一絲報複的暢快,但是絲毫沒敢表露出來。
柳無依微低了頭,避過了君懷璧追索的目光,裝作無所謂道,“我們走吧。”
“好。”君懷璧再抱起柳無依離開了齊仕悅的芷藥居。
剛出了芷藥居的院子,天空陡然一樹閃電劈開夜幕,跟著一聲驚雷連著啪嗒啪嗒的大雨打落,片刻便成了瓢潑之勢,讓人避之不及……雖然君懷璧用了輕功抱著柳無依回房,但回到房間時候,兩人都已經衣衫濕透。
“師父,你趕快換了衣服吧。”君懷璧去翻找櫃子找出衣物給柳無依。
柳無依開口就是冷淡的一句話,“你回去吧。”淋了冷雨,藥效師父暫時退下了,柳無依也不再多看君懷璧,就覺得內心冷靜多了。
“師父……”君懷璧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提,這件事實在不該他主動。
“今晚先回去。”柳無依低著頭看也沒看他道。好一會兒沒聽到君懷璧有反應,便才補充道,“有事我會找你。”
“那……好。我先回去!師父記得把濕衣服都換了,早些休息。”君懷璧忍了忍還是忍下了某些幾乎脫口而出的話,轉身離去。
屋外風雨伴隨一聲雷霆驚得柳無依心中一提,抬頭間屋內已經寂寂空空隻餘她一人,沒有了君懷璧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氣,柳無依暫時安下心來,想著隻要自己平定心念,也許就不會有事了,便關門換了衣物後再度坐下來練功以達到靜心去欲的目的……
翌日,柳無依依舊是在修心養性,約是早膳後一段時間,門上突然傳來稍急的敲門聲。
柳無依先問,“什麼人?”
“柳前輩,晚輩齊仕悅求見。”
柳無依去開了門,語音冷漠道,“你來有什麼事?”這小子是和他娘一樣不怕死嗎?如果真是為昨日之事來賠罪,她不會太為難他,讓他一段時間爬不起來沒辦法去搗鼓那些亂七八糟的藥就成。
齊仕悅此刻有些膽戰心驚,但還是不得不鼓足勇氣說話道,“君兄弟出了點事。柳前輩如果可以的話,可否前去看看?”
“出了什麼事?”柳無依問話間已經起步走。心底嘀咕著,不會說是淋雨風寒了吧?他是練武的底子,身體那麼好怎麼可能一場雨就病了?柳無依想不清楚,齊仕悅半天沒吭聲回應,柳無依就覺得古怪了,瞅了眼低垂著頭的齊仕悅,頓下腳步,回身麵對齊仕悅,頗有威嚴地沉聲逼問,“齊家小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出了事?是病了還是傷了?你不就是大夫嗎?還需要找我幹什麼?”
“那……”齊仕悅踟躕了半晌,終於清楚說話道,“我覺得還是柳前輩去看看好。”
“如果你不說清楚,我為什麼要信你?”到現在,柳無依都沒完全相信,自己被下藥和君懷璧真無瓜葛。
齊仕悅有些咬舌道,“誒……君兄弟現在很難過,恐怕隻有前輩能幫他。”
“他到底怎麼了?”
“被人下了點……迷香。”
“迷香?”就隻是迷香還找她幹什麼?柳無依覺得齊仕悅有所隱瞞,於是進一步逼問。
“是桃旎香,另一種……chun藥。”齊仕悅說完就被柳無依的目光迫得哆嗦了一下,補充道,“這個真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是我製的,也不是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