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意思是這次換你來教我?”這孽徒真是好大口氣!柳無依越聽越是氣。
君懷璧知道她不以為如此,以為他是誇大其詞,也不多解釋,不緊不慢的將隻的手與她的相貼,之後手指交叉。
“你幹什麼?”柳無依憎恨自己此刻的無力無助,更憎恨被自己的孽徒玩弄。
就在柳無依憤憤不平時候,君懷璧突然將與她指尖相扣的手壓在地上,俯身覆於其上,強占了她視線所及,“師父,我想愛你,我也想要你愛我。”
“什麼?”如此曖昧的姿態下,柳無依一時語訥,幹瞪著眼盯著君懷璧。
“師父……懷璧想要師父你。懷璧見過很多不同的女子,她們各有千秋,但我始終覺得師父你是最美的,而她們或比你溫柔,或比你善良……但是懷璧還是隻想要你。”
柳無依恨瞪著他,這是在說她虛有其表是嗎?她是不溫柔不善良,她也對他一點都不好,她從來不否認,但既然如此,那麼多姑娘比她好,那他還喜歡她什麼?他就算真喜歡,那不也就是她的容貌而已?他這樣的喜歡又算什麼東西?
“她們應該都比師父你更適合懷璧,但是懷璧還是隻想要師父你。”那些年紀和他相當的女子分明都比她好,可是他忘不了的還是隻有她,想要得到的還是隻有她而已。“師父……”
柳無依偏開頭避過欺近來的溫熱氣息,冷冷道,“你滾開!”
“我不會!”他認真道。
“你滾!別靠近我!”
“不要!”他堅定道。
“你……”孽徒!這真是孽徒!她到底做了什麼養出來這匹狼?
“拂衣。以後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柳無依瞅著君懷璧,望著那張臉覺覺得全身都在發顫。這個稱呼隻有一個人用過,還是她最憎惡的那個,和眼前這個有同一張臉的男人。“你閉嘴!這個世上沒有柳拂衣,她已經死了!”這個名字她最不想從他口裏聽到叫出來。
“我不想叫你無依,因為有懷璧在,你永遠不會是無依的。師父,你沒必要自怨自艾。就算沒有那個人,師父你也可以很好,你還有懷璧。”
“住口!”柳無依高聲喝道,雙目恨瞪著他,“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唔……”
柳無依多餘的話都被君懷璧堵在口中,他放肆的貪吻她的唇,讓她無法說出傷人的話,直到吻得自己都快順不過氣來,他才放過她的唇,喘息道,“對師父來說,懷璧什麼也……不算,但是懷璧會讓自己成為師父心中有分量的那個人,因為師父在懷璧心底占了最重要的分量,師父不能總貪便宜。”
“呼……你這孽障!”柳無依真恨透自己無數次被他輕薄,可她還沒下定殺了他的決心。有時候靜下來想她自己都不明白,到如今,她不殺了他,還留著他做什麼?
“師父,我是唯一吻過你碰過你的人是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懷璧很慶幸!懷璧也隻喜歡師父一個人,隻對師父做出過這些越禮的舉動。”
他是說他為她守身如玉?“你以為你這麼說,為師會高興?”一個男人說這些話,真是無趣。
“師父不會,但是懷璧很高興!”他笑著從她麵頰上偷去了一吻,“懷璧看師父真是怎麼都很可愛。”
“你……”柳無依再度說不出話來。她真不明白他高興什麼,有什麼值得高興,又別開了眼不看他。
君懷璧也不急什麼翻身又躺在柳無依身側了,仰望著天空,他笑道,“師父,我一定會娶你為妻。”從少年口中出來的這句話很輕,像是無意,雖然柳無依聽得很清楚。
風一吹又飛花過,從她眼前凋落紅顏時光,婉轉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