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房門,冷風撲麵,柳無依微虛眼立刻被齊葛氏擋住了視線,或許是長年規律作息昨夜卻沒休息好柳無依眼皮都有些抬不起來,模糊瞧了眼齊葛氏那張笑臉,柳無依心中不暢自然沒好氣道,“你來幹什麼?”
“你沒睡好嗎?嘖嘖……瞧這模樣憔悴的。”齊葛氏抱著雙臂悠哉哉的說到,“什麼事讓你這個睡神睡不好?”
“我的事由不得你來說!葛楚,你最好有事說事,沒事就給我滾!”每次見她,她都能給她惹來事,她心情好能變壞,差會更糟,而今日顯然她來得也太是時機惹得人不暢快。
“火氣真大,果然是最近又耍性子了,房事不和諧吧?”齊葛氏掛住柳無依的手臂,“先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柳無依本能的就想甩開她,可是低垂的目光突然掃過屋外,瞧著廊下放著擔架,上麵蓋著齊葛氏冬日裏常穿的那身紫貂鬥篷。她以往冬日幾乎不離身,記得是她那短命相公送的,別人多碰她都不舍得,這次竟舍得拿來蓋掩東西?那該是多貴重的東西?
“喲,自己找到了。我帶給你的,就是那東西。來,過來瞧瞧對你心不?”齊葛氏拖著柳無依的手走出門,踏雪到了院中。
什麼東西?柳無依很少對齊葛氏做事感到,因為她本身做事就很離譜,可這次她竟然好奇,好奇那藏在紫貂鬥篷下的究竟是什麼貴重?她隱隱的有一絲莫名的感,也就由著齊葛氏的牽引到了庭中。
走近後,齊葛氏招呼浣月,“小丫頭,來,給你加莊主揭開來瞧瞧,看襯不襯她的心。”
“好。”浣月跑來,將紫貂鬥篷緩緩拉開,跟著驚呼出聲,“公子!”
柳無依也瞧見了,那是昨天誓死要離開的君懷璧,柳無依一見是他麵色便僵冷得厲害,精神也登時抖擻了,心中隱憂惴惴,握緊了雙手忍恨得發抖。
“瞧著可喜歡?”齊葛氏不怕死的瞅著柳無依難看的臉色笑問。
柳無依忍過了一波氣,冷著嗓音卻還微有顫抖問,“死的還是活的?”
“活的。遇到我,死不了!”齊葛氏頗得意道。
柳無依的臉色陡然變得狠戾猙獰,“那就丟出去讓他死!他要死就去死,我不要看這孽徒!”柳無依手掌一翻飛先齊葛氏那件紫貂鬥篷拋飛出去,跟著一腳踹去君懷璧身上,“你這孽徒,你有本事就活著走出去啊!你這幅模樣回來幹什麼?你跟我死出去啊……”
“莊主……”浣月嚇得不敢上前去攬。
柳無依一麵狂罵一麵連連狠交踹著擔架上的君懷璧,很快將君懷璧從擔架上踹翻了出去,陷在雪中,柳無依依舊再踹了一腳將擔架踹飛了出去才喘息著停歇下來,“你……你有本事死活要離開,那就是死是活都別出現在我眼前,你還活著回來幹什麼?孽障!你這孽徒!”一連串罵完,柳無依喘息不歇,額頭隱見青筋。
齊葛氏也被嚇了一陣,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撫著胸口靠上前依近柳無依,蒼白笑道,“罵完了也打完了,解氣了?那接下來怎麼辦?”
“我不是說了,丟出去!”
“他隻有一口氣了,丟出去就真死了。”齊葛氏唉聲一歎道,“其實我也不可惜,雖然是俊小子,可到底他和我無關,不過……你十餘年心血,就這麼拋了,不可惜?”
“我十餘年心血隻養出這等孽徒,我不如不要!”
齊葛氏一琢磨後問,“你忘了你養他的目的?你可不是要養個孝順聽話徒弟啊!”
“你還敢說起?他今日這般還不是有你們母子在其中敗壞,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柳無依抬手欲出掌……
“你的徒弟你教不好,你來怪我?別說我教他什麼,就算他真是被我帶壞,也是你這個師父督導失職。”齊葛氏不以有悔,不退反而爭鋒相對。
兩人忿目而視,一時似欲起紛爭並大動幹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