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君懷璧一時間不知道是憂是喜,“可是,師父——”眼下這狀況並不是想走就能走的問題,難道師父她還看不明白?
“我們走!”柳無依喝令道。
君懷璧無法違抗柳無依的命令,可礙於秋深,他有些遲疑,他更疑惑秋深為什麼沒趁機出手,反而一直等待至此時。
秋深含笑看著柳無依,從容自若道,“我終於明白了你的可怕。”再轉移視線向君懷璧,“你……很信任你師父?你不怕被她利用。”
“她是我師父。”君懷璧以為這是個十足的理由。他教養他長大,他不信任她還能信任誰?而所謂利用……“她若利用我,也是我甘願。”
秋深目光微湛,“你……若真如此,我便也無話可說。隻願你日後早覺醒。你們走吧!”
“師父——”秋仁顯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秋淺兒也糊塗模樣。
秋深看了秋仁一眼,輕搖頭。秋仁便按捺住疑問暫時不表,回望向君懷璧,似有話卻不知從何說起,一時無言。
君懷璧雖然心中有諸多疑惑,但此刻也不便多問,依從柳無依的命令和眾人離開,未與秋仁分辨什麼,彼此有師又各自有間,他想也無話可說。
一行人之後一路夜不停歇,直到出了山上了官道依舊未曾有片刻懈怠,不停歇的直奔往戍邊城才住進了客棧休憩。
經過連日奔波,眾人都很疲累,入住後就各自回房歇息了,連君懷璧也幾乎倒頭就睡了,傍晚進棧,醒來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
君懷璧揉揉眼起身,腹中饑餓正想要去吃點東西,門上傳來幾聲似乎猶豫的敲門聲。
“進來吧!”君懷璧想也隻有齊仕悅,所以就去開門,“你?”
“樓主。”有著八字胡須的滑稽男子躬身有禮。
他怎麼還在?君懷璧見到他就想起之前的不快,寒著臉道,“你來做什麼?”
胡慶欲言又止,回望四下,擔心有人。
君懷璧迅掃了一眼四下見屋外沒人看見,將胡慶拉進屋,隨後迅速關閉門扉,“說吧!”
胡慶擔驚受怕的模樣,瑟瑟諾諾道,“是有件事……我想可能要知會樓主一聲才行。”
“什麼事?”
“軍師傳令給我,說樓主身邊是我們的對頭折梅山莊的人,所以讓我監視你們的動向,等你們回到秦楚國立刻告知他,他可能隨時要采取行動。”
“他想幹什麼?”君懷璧擔心他心底對柳無依懷恨,是要對柳無依不利。
“屬下不知。”胡慶又說到,“軍師提起,前幾日,有人探入樓內,他認為是折梅山莊的人,所以他要還以顏色。”
“說得倒是挺正當。”如非他是樓主,他都要認為他很在理了。君懷璧清楚記得,自己曾經讓齊仕悅去信給那個人讓淩虛樓暫時按兵不動,絕對不要和折梅山莊正麵相撞,在他眼裏,他這個樓主的話已經不管用了?
“樓主,那……”胡慶實在捉摸不定君懷璧的心思,分明嘴上是誇獎,臉上卻笑得讓人發寒。
“你聽他的話,該報告的就報告給他。”
“是。”胡慶心底暗自鬆了一口氣。
“不過,你最好別讓他知道你告訴我這些。”君懷璧笑道,“你要知道軍師折磨人的手段可不比齊護法低。”
“是,是……”胡慶立刻嚇出冷汗,“謝樓主提點。”
“去吧。他給你傳訊時候你再來找我。”他倒是想看看他的軍師趁著他這個樓主不在,要玩什麼把戲。
“是,樓主。”胡慶領命後翻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