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被明晃晃的陽光照在臉上有很久了,實在是不情願的揉了揉惺忪睡眼,想喊老媽進來幫忙拉上紗簾後麵的遮光窗簾再繼續睡一會兒。
半坐起身才想大聲喊人,卻想起來昨晚是平安夜。出去happy結束回來已是淩晨,因為喝了不少紅酒呈半醉狀態,既怕打攪老爸老媽休息又怕被嘮叨,直接回了自己在蘭城的公寓。
宿醉後的腦袋一個變得有兩個大脹脹作痛,歡顏無奈的從暖暖的被窩裏半爬起來,伸手去床頭櫃的抽屜裏找散利痛。
要是在平時喝了酒回家後,歡顏都會喝一杯暖暖的蜂蜜水預防宿醉後的頭痛,昨晚實在醉的有點厲害,出了電梯開了房門,鞋一甩衣服一脫就把自己扔到床上了,蜂蜜水沒喝澡沒洗不說,連窗簾都沒拉。
吃過藥後,歡顏半靠在床上,輕撫著手邊一把嶄新的車鑰匙。心中暗自嘀咕道,我這是怎麼了?和穆雲天這個木頭相識不過半年,約會不超過兩隻手的次數,怎麼昨兒就接受了他以求婚為借口送的車鑰匙?
我,不過是一個棄婦罷了。曾經經曆過一場曆時四年並轟轟烈烈的戀愛,以及兩年有名無實的婚姻,然後,被毫無理由的拋棄。
那人,對,那人。歡顏至今也不屑於提起他的名字。大一的那年,歡顏十八歲。風華正茂青春飛揚,尚不懂愛情為何物時,便一頭紮進了那場戀愛。
後來,大學畢業,找工作,領結婚證,幾件人生大事一年搞定。再後來,那個男人便以學習太忙為借口回了日本,一連兩年杳無音訊。
望眼欲穿的歡顏後來終於等來了音訊,卻是一個律師帶來的離婚協議。幾張白紙黑字外,沒有任何多餘的解釋。
望著那兩張紙,歡顏立刻心如刀絞搖搖欲倒,卻終於忍住了。咬緊牙關,簽吧,簽了就解脫了。與其掛著一個已婚人士的頭銜卻沒有實際的婚姻生活,還不如趕緊跳出來。
什麼原因令那人先是失蹤後是悔婚?歡顏不想知道。他的原因,隻是他的,與我何關?離了婚再無瓜葛,還能繼續邁步敞開胸懷追尋愛情。
歡顏簽字時這麼想。可這婚離了三年多,眼瞅著都要站在三十歲門檻上了,卻再也沒有戀愛過。直到今年夏天,初識穆雲天。
歡顏揉著太陽穴,散利痛起了效果,頭漸漸的不大疼了。她拿起電話,撥給穆雲天,“木頭,我包裏的一把奧迪車鑰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昨晚沒喝太多啊,怎麼想不起來了?”
“歡兒,你聽我說。昨晚你不是接受我求婚了嗎?怎麼都不記得了啊?我不是跟你說,今天下午去接你定做鑽戒,把訂婚戒指補上嗎?”
“那把鑰匙是我送你的聖誕節禮物啊,你不是一直說你喜歡藍色的奧迪A4嗎?”電話那頭說道。
“木頭,你不是騙我吧?我怎麼能要你這麼昂貴的聖誕禮物呢?我怎麼會同意和你結婚呢?你不是在我喝多了之後趁人之危吧?把我的醉話當了真?”
“何況你那個世伯家的混血美女,不是和你青梅竹馬的嗎?她一直對我說你們就要結婚啦。”歡顏根本就沒有忘記昨晚的那些事兒,卻假裝醉酒與穆雲天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