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洋洋灑灑,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征兆。
祁桑本想著去商號轉轉,這會卻沒了興致。就這樣百無聊賴的倚在床上。看著外麵的雪,看著天漸漸轉暗。
一點也不想動。聽著外麵水娘的聲音,也懶得應,隻打了個手勢讓阿福去開門。人未到,聲先到。
“我說我的公子爺,我讓堇青那丫頭送飯,你連看都不看就打發回來了。這大冷的天,這窗也不關。”說完,也不等祁桑開口,回身就關了窗。雖是大冷的天,水娘穿的不顯臃腫,一身紅色的錦緞棉裘,銀線交織的紋路在燭光下暗自妖嬈。雖是過了資麗之年,笑起來眼角的波光卻依舊的勾人心神。見不理會,身子又進了幾分,
“我說公子爺,這飯也不吃,天冷也不說關了窗,莫不在學人家修道成仙?”聲音帶了幾分埋怨。
饒是祁桑再懶,也有些受不住。這才從床上爬起來,“水娘,我今個實在是沒有精神,就饒了我這一回。”
水娘見他要起身,上前幾步,從旁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大氅,給他披上。看著他懶散的樣子,怪嗔道:“我知道今兒天不好,懶散了些。莊裏不去那也情有可原,可是那到底也要吃飯不是?”手在脖際下打好節,看著眼前這張臉。這是她看著長大的,他們也算是相依為命。現在已經長大了,可是在她麵前還是孩子不是?她笑了笑,催了祁桑去吃飯。
一路上祁桑顯的還是有些懨懨,水娘看了一眼,也不理會,隻是避開腳底融雪過後的小水積:“主公來信,說是下個月來。”
身後的祁桑明顯頓了一下,似乎清醒了很多。沒些時候又變成了那懨懨的樣子。
“恩,我會提前料理好莊裏的事。”祁桑順口答道。
“嗬,你倒是會給我裝糊塗,罷了。在我麵前裝糊塗還好,可別聰明過頭了。到時候受苦的還是你!”祁桑不由苦笑。不是我裝糊塗,是那人讓我裝糊塗。身不由己啊!
水娘因為心裏有事,隻動了幾下筷子。祁桑因為天氣原因,也沒多大胃口,一頓飯吃的也有些意興闌珊,草草便結了。回來的路上,祁桑看著外麵的雪,心有些癢。忍不住想在雪裏走走。也就沒讓阿福陪著,一個人提著燈籠,順著院中的小道走,腳下踏著積雪,倒是別有一番風趣。
祁桑知道水娘是為自己,提醒自己,莫要再在那人麵前瞞著女兒身。可是那人是誰?一開始便知道。不然這樣男不男,女不女的身子,誰又能弄得出來。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平坦坦的胸前,這麼久了連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男的是女的了,更別提別人了。這副身板扔在男人堆裏都沒人信是女的。祁桑嫌棄的撇開手,自嘲的笑了笑。
男人就男人吧,隻要活著就好,不是嗎?朝著房間走去。
這個世界,本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公平本就是屬於強者的,自己明顯不是。
所以隻要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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