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車男就是馬小天。馬小天這段日子可以說是黴運連連,花了一筆小錢,從公司人事那裏借了員工的身份證,排隊想買抽簽表,可誰知排了二天隊,什麼都沒買到,到後來還受了傷,把借來的員工身份證也搞丟了,害的自己都不敢回公司,就連上一個月的工資都不敢去領。後來他聽說,因為身份證的事情,那個人事科長也被老板開了。
在深市,工廠裏幾乎都是包吃包住,現在,馬小天丟了工作,就意味著沒地方吃飯,好沒地方住宿。他隻好在老鄉那混吃混住,他有一個老鄉是混黑社會的,馬小天就做了他的小弟,這個老鄉就成天帶著他打架、看場子、收保護費,日子過的有上頓沒下頓的。
就在幾天前,他的老鄉拿了二張照片給他看,一張女孩的近照,很清晰,另一張是這個女孩和一個男的照片,應該是偷拍的,偷拍的人技術不行,照片非常模糊,馬小天看了,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有一張單,你做不做?”馬小天的老鄉叼著煙問他,隨手彈一顆給馬小天。
“什麼單?”馬小天接過香煙,放在鼻子底下來回地嗅著。
“嘞,照片上的男人,廢了他,起價一千,廢的越嚴重價越高,上不封頂,隻要不出人命就行。”馬小天老鄉告訴他說。
“我一個人?這。。。。。。。”馬小天有點猶豫,他畢竟在道上混,時間還淺,也從來沒有單獨做過什麼事情。
“你也跟了我這麼久了,好吃好喝的,從來沒有自己去做過事,現在是個機會,在道上混,手上不沾血,那是混不下去的。不要怕,怕還在道上混,一個大爺們,那還不如回家帶孩子。”馬小天的老鄉吐著煙圈,透過煙圈死死地盯著馬小天。
這張單事主起價是二千,他跟馬小天說是一千,他從中間就掙走了一半,如果事情做好了,那可不是一千二千的事情。原本這件事,他想自己做,擔看到事主來頭不小,能和這種事主接梁子的,恐怕也不是什麼善茬,如果有事就無法善了,所以他決定這張單讓馬小天去做,自己掙個安穩錢。
“好,我去做。”馬小天不再猶豫,既然要在道上混,手上難免不會沾上血,隻要不沾上人命就行,馬小天在心裏打定注意,隻掙那一千塊錢就好了。
見馬小天這麼爽快地答應下來,馬小天老鄉就開始跟他仔細講解,告訴他那個男的在證券營業部上班,每天都會送那女的回家,你就在這巷子裏堵住他,把他廢了。
但馬小天的老鄉千嚀萬囑告誡馬小天,一定不能傷到那個女的,如果傷到那個女的一根毫毛,不但拿不到錢,就連深市都呆不下去,隻有跑路的份。
馬小天接了任務之後,做了充分準備,還特意找老鄉借了機車和頭盔,馬小天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當那對男女走進巷子時,自己開著機車從後麵給那男的一記悶棍,然後開著機車逃跑。
一連幾天,馬小天都守在巷子裏,等著那對男女的出現。
今天,馬小天終於等到了,他看著那對男女走進巷子,於是他開著機車,加足馬力從後麵衝也出來,他揮動著手中的木棍,用力一棍砸向那個男人的後腦,誰知,那個男人好象感知到了一樣,往旁邊一閃,讓自己一棍打空,機車上的馬小天失去了重心,機車歪歪斜斜地差點就要倒下。
這時,馬小天突然感到手背上鑽心的痛,整個手掌都失去了知覺,馬小天徹底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馬小天摘下頭盔看清了葉子峰和駱輕雪,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剛看到照片時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他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