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裏的咆哮聲讓整個桑拿室裏的人為之一振,全都緊張的看著這個麵目赤紅,額頭青筋暴露,如同一頭憤怒的獅子一般的男人。
慢慢的,柳新長冷靜了下來,在心裏仔細的分析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敢做出劫持家人這樣無恥的舉動的人,都是沒有什麼道德底線的人,而且是有著大仇,可是自己在江南市裏並沒有什麼死敵,誰會這樣的搞自己呢?
想來想去,柳新長也沒有想出來到底是誰在搞自己,他鬱悶得一腳踢在了桑拿室旁邊的小桌子上,小桌子騰地而起,“咣”的一聲砸在桑拿室的玻璃門上,發出一聲巨響,嚇得裏頭的金石直哆嗦。
這時,柳新長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直接按下了接聽鍵咆哮了起來,“你個混蛋,到底是誰,我發誓如果讓我逮住你,我要扒了你的皮”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一頓,憤怒的聲音震人耳膜,他略微拿開了手機,有些無奈的說道:“嗨,柳先生,我想你搞錯人了,你要扒掉皮的人我知道是誰,而我們現在需要談談”
柳新長一愣,他沒有想到又冒出來了一個人,這到底是真是假鬼知道,可是急於得知消息的他還是強忍住了自己的怒火,說道:“你是誰?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很簡單,因為我們是朋友,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電話那頭傳來非常誠懇的聲音。
“共同的敵人?”,柳新長一窒,道:“好像我們並不熟悉,我覺得你說的話就是一個笑話”
“是不是笑話,你自己來了就知道,我在廣宏大廈等你,我可以稍微透露一下,你家人被綁架這件事情和江南國藥廠現在的當家之主有關係”
電話很直接的就掛斷,這讓柳新長更加的一愣,和國藥廠有關?那不就是和李長空有關係?可是李長空為什麼要搞自己?似乎咱們之間還沒有到死敵之間的關係,這到底是為什麼?
想來想去,柳新長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可現在這一個消息就像是大海裏的一艘救生船一般,到底對方是什麼來頭隻有去去就知道了。
想到這裏,柳新長直接出了太陽城驅車直奔閘北區廣弘大廈。
廣弘大廈血狼盟老巢裏,埃頓和埃塞巴魯並排站在一起,正在拿著情報在交談著。
“巴魯,你說這個柳新長會不會來?這個李長空似乎太笨了,居然替我們找了一隻替罪羊”,埃頓問道。
“埃頓,你這樣的問題我覺得沒必要回答,他如果不來那就不是柳新長了,至於李長空,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對手,因為他隻是沒有察覺而已”,埃塞巴魯隻是笑笑,然後朝著出口處走去。
埃頓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跟了上去,他覺得也是,綁架親人的事情發生,任誰都無法忍下這股怒火。
一輛黑色的本田CRV遠景燈刺破了夜空,快速的朝著廣弘大廈開了過來,地下車庫的門口處,埃塞巴魯和埃頓已經在此等候已久。
“吱”的一聲,本田停了下來,車門打開,柳新長快步走了過來,直接問道:“就是你們告訴我的消息吧,我似乎並不認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