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處通往江南碼頭的必經之路沿河路,四周蒿草叢生,地理位置偏僻,曾經一度在此發生過三起攔路搶劫強~奸事件,以此成就了此地的惡名,號稱江南城裏的“鬼見愁”,每當夜晚降臨之時,便人跡難尋。一陣江風刮過,吹得蒿草杆子“哧哧”作響,平添了幾許蕭索之意。
僅有十米寬的瀝青馬路之上,多出了一輛白色依維柯客車,橫在馬路中央,夜光指示牌擋在兩側,作為警示標誌。兩名壯碩的漢子拿著千斤頂正在頂著後胎,眼睛卻是不斷的朝著江岸邊亮起的一排燈光望去。
“嘀嘀滴……”,斯太爾拖車厚重的鳴笛聲穿刺著夜空,與江麵上傳遞著的運輸船馬達聲和在一起,分外警醒。
開到近處,領頭的拖車停了下來,大門洞開,王三浪握著一把足有半米長的活動扳手,跳了下來,罵罵咧咧道:“媽13的,哪來的不長眼的東西,趕緊把破車給我弄走,耽誤了老子的事,別怪老子不客氣,全部把你們丟到江裏去喂王八!”
“你誰呀?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這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跟王三浪頂缸起來。
“找打!今天出門沒祭天地,就拿你們的血去祭拜得了!”,王三浪掄起扳手就砸,這麼兩個人他還沒有放在眼裏。
一把扳手被王三浪舞得霸氣十足,兩人見勢不妙,立刻就如同撒歡的兔子一樣,跑得沒影,隻有夜空裏回蕩的聲音響起。
“好小子,你有種,走著瞧!”
“王八蛋,還要老子自己動手!兩垃圾,沒種!”,王三浪也不追,而是掄起扳手朝著依維柯的窗戶砸去。
“哢嚓”一聲,沒幾下,車窗洞開,王三浪扒掉碎玻璃渣,鑽了進去,撬開方向盤蓋子,掏出一把線把車給點了起來。
“嗡”,依維柯發動起來,王三浪並未急著開車,而是重新走到了領頭車前。
“跟著我,我在前頭帶路!”,王三浪拍了拍車門,可是卻並未有反應。
怎麼回事?一股不好的預感在王三浪的心裏升起,莫非被人埋伏了?
這時,從四處的黑暗裏齊刷刷的走出了一票子人,手裏全部綁著一些穿著牛仔服帶棒球帽的混混,正是這一批斯太爾車裏的司機以及副手。
“王三浪,好久不見,你依舊還是這樣的不長教訓!”,從夜色之中飄出來一個讓王三浪無比震驚又咬牙切齒的聲音,李長空慢慢的從夜色之中走了出來。
“是你!你居然還敢和我們對著幹,難道不怕死?”,王三浪頑強的堅持著,企圖以此來造成一種壓迫感。
“嗖”的一聲,從夜色中飛射出一顆石子,劃出陣陣破空聲,打在了王三浪的右膝蓋上。
這一記石子勢大力沉,足夠打穿王三浪的整隻腳,血夾滾著肉翻騰出來,王三浪單腿跪地,滿目猙獰的盯著李長空。
“不要用這樣的口吻和我說話,你沒有這個資格,從明天開始,杏林藥業不會再存在!”
李長空大手一揮,提著王三浪的領子直接拖在地上如同拖狗一般,朝著江岸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