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含蓄表達你想要洗碗的衝動?”
……
張文文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一舉回到了改革開放前:“你是在開玩笑的吧?”
雙手抵住自己的下巴,肖意微笑:“像是假的嗎?”
“像……”
最後身穿哆啦a夢樣式圍裙的張文文麵對自己眼前的一堆髒碗,久久不能平複自己對世界不在抱有希望的態度,嫌棄的惗了惗本該係在男人身上的圍裙:“你的主人不是我!”
無奈的用自己的魚眼看了看現在正在大廳裏麵正裝準備上班的男人,張文文用自己的雞爪在洗碗槽裏麵做著黃繼光炸碉堡的姿勢:“蘇齊,whereareyou~”
在客廳裏麵收拾公文包的肖意聽著從廚房裏麵傳來磕磕碰碰的異響,頭微微的搖了一下,信步走到廚房門口,依在門上,看著此刻正手忙腳亂,嘴裏麵還哼著某種不知名小調的某人,肖意被眼前的這一副情景鎮住了,嘴裏不由的嘀咕:“看來也不是那麼差。”
但是上帝總是殘酷的,也不知道是在肖意的身上安置上竊聽器還是怎麼的,在肖意說完他那一句意外之言之後,張文文手中就果斷的結束一隻碗的無辜生命。
……
張文文受驚的彎下腰撿起那屍身:“哥們,你走好,最近經濟容不得我驕傲,你就簡單的安息吧。”便將那碎碗放在一邊上。
肖意:……
不到十秒,又一隻碗無辜的壯烈犧牲。
然後,又一隻。
肖意看著那洗碗台上麵堆放的碎片,將抬起的手放下:“你能在54秒內打碎5隻碗也是一個人才。”
聽到肖意的話,張文文驚恐的轉身。看著倚在門上滿臉無奈的人類,張文文不好意思的表達自己的歉意:“它們太調皮,我…我沒有照顧好它們。”
肖意聽見這麼別具一格的回答,臉上慢慢的浮現黑線。
拿過一邊的掃帚,走過去將剩下的碎片掃進垃圾桶裏麵,看著一動不動的張文文:“我要上班了,你要一起嗎?”
張文文無意識的點點頭,心中魯迅兄弟在呐喊:“連地都會掃,這還是正常的男人類生物嗎?”
同樣的車,同樣的人,不一樣的路,不一樣的風景,不一樣的心態。張文文看著周圍的高樓建築,想起前幾日學校廣播通知的哪裏哪裏又有什麼霧霾的,手就不由地匍匐在窗上:“我們可愛的祖國正在遭受什麼磨難啊!這些萬惡的資本家!”
回想自己公司的高度,眼睛狀似不經意的瞟過車經過的建築,很無奈的自己也躋身到了那萬惡的資本家的行列之間了。
“祖國啊祖國啊,我又是何其熱愛你,你又是何其的受到傷害?就像那一層膜,破過了就不在了。”
“……”
肖意無奈:“這是誰教你的?”
“哎,你怎麼知道?”
“憑你的人生高度,還達不到這麼無限熱愛祖國的境界。”肖意在紅燈前麵穩穩的停下車子,“是吧?張文文。”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張文文用無比驚悚的話問道。
“昨天我們不是互相介紹過嗎?”
“我以為是在做夢。”張文文無辜的對著手指。
“一簾幽夢?”
張文文把頭低得更下去。
看著張文文的模樣,肖意:……
不知怎麼的,看著張文文的頭頂,肖意心中不由的生出想要摸一摸的想法,但是回過神之後就連忙打消自己的念頭,如果這一個非正常人類而意外存活這麼久的張文文感受到了,一定會向全世界宣布她的無辜。
終於來到了張文文的學校,張文文看著那熟悉的校門,雙手緊握:“為什麼我的眼中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校門恨得深沉。”
肖意:……
看著在車旁邊的張文文,肖意搖下車窗,對著張文文說道:“你是張文文。”
“恩恩。”
“我是肖意。”
“呃…恩恩。”
看著張文文小雞啄食一樣的點頭,肖意滿意的點點頭:“那麼,張文文,再見。”
張文文還在肖意臨別時送給自己那一個天使一樣的笑容裏麵眩暈,就被一個蒼老的聲音驚醒:“小姑娘,讓一讓,俺們掃地了。”
張文文連忙跳了一跳,對著老人道歉:“對不起,老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