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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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錦安就看到丞相府門口聲勢浩大的眾人,神情各異。
雖有外界傳言說丞相七女在晟月府並不受待見,但今天畢竟是皇子和皇妃一起來到,他們也不敢怠慢。幾乎丞相府地位高點的人都出來迎接了。隻是每個人各懷心思,誰也無法說清。
“參見四皇子、皇妃。”葉昊銘深深的向下了馬花霽晟及剛下馬車的錦安躬禮,後麵一群也齊齊跟著他行禮。
錦安看見他的丞相父親似乎又老了,隻是麵容依舊剛俊。雖是眾所周知的大皇子那派的人,但對花霽晟也是露足了尊敬。畢竟是跟隨先皇打過江山的人,也摸爬滾打的活了那麼多年,喜怒無形。
“丞相這就客氣,現在本皇子還是丞相的女婿呢。怎麼大禮女婿可是受不起的。”花霽晟嘴唇病態的蒼白,佯作惶恐的說道。
“四皇子的話可是折煞臣等了,君臣有別,臣向我朝皇子行禮才合乎禮儀。”葉昊銘微低頭,表麵恭敬謙卑。
花霽晟眯了眯眼,聲色一冷:“看來丞相是認為本皇子不懂禮儀了。”
葉昊銘和眾人均一愣:“臣不敢。”
錦安也是不解的看著花霽晟,他不是一直扮演著‘病美男’,而且溫順好欺負的軟弱皇子麼?怎麼開始露出鋒芒了。終於,是徹底開始了呢。這場爭鬥。
“不敢就最好了,我們還是進去吧。一直站在門口才是不合禮儀的呢。是吧,左相。”花霽晟又回複了一貫溫順模樣。
“是是。”葉昊銘再沒有一似一毫的漫不經心,今天的花霽晟帶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是什麼不同?氣勢!對,就是氣勢。
眾人默契的散開一條道,葉昊銘也恭敬的站在一邊,讓花霽晟先行。隻是花霽晟沒有往前走,而是走先了從剛剛就開透明化的錦安。
一步步走向錦安,錦安看他那樣子大概也猜出他要做什麼了。隻是他綻放的溫柔笑容,還是讓她晃了神:“錦兒,我們走吧。回你娘家。”
“是,四爺。”錦安馬上回過神來,隨從的低眉一笑,任花霽晟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往前走。
在場的所有人都多少變了臉色,特別是站在丞相夫人李嫻書旁邊的丞相四夫人,塗脂抹粉的臉卻仍是毫不掩蓋的狠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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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主廳,錦安不露痕跡的把手抽離花霽晟寬厚的手掌,她不習慣‘陌生人’的‘親密’。抽離的那一刻,花霽晟刻意忽視掉了自己內心的一絲失落。
坐在主位的花霽晟和葉昊銘非常自然的打起的官腔,今天天氣好啊,適合回門啊。丞相府安好吧,晟月府很好呢。饒是錦安定力多好,也受不了。
“四爺,”錦安突然的出聲打破了空氣中兩人的虛假味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回我的末央園休息一下。”
“錦兒怎麼了?要不要找太醫來看看。”語氣滿是關心,並不介意錦安自稱‘我’。
“隻是有些頭暈,休息一下就好。”
“那錦兒就先去好好休息吧。”
錦安一離開主廳,花霽晟就對身旁的花毅使了一眼色。花毅會意,也不動聲色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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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剛一離開羅衣就大呼小叫,真以為錦安是有哪裏不適。
錦安見狀,捂住自己的頭,皺眉假裝痛苦的說“哎呀哎呀,我可是真的很不舒服呢,可是哪裏不舒服又說不上來。”
聽到錦安的話,羅衣更擔心了:“小姐你怎麼樣,我。我還是去告訴四皇子,叫四皇子給小姐找太醫吧。”
錦安拉住剛想跑開的羅衣,認真道:“我想我知道我為什麼不舒服了。”
羅衣屏住呼吸,聽錦安繼續說。錦安中間停頓著好一會兒後,深深的歎了口氣:“唉,我家有個孩子,已經十八歲了,我都還沒有給她找個好夫婿,唉,我心痛啊。”說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羅衣愣了愣,剛開始沒有聽懂,到後來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小臉突然飛紅:“你你…。小姐你欺負我。”說完,就做勢要來打錦安。錦安一閃身,兩人就在小道上追逐起來。陣陣笑聲銀鈴般好聽。
遠處一人,也是剛開始的不解,到後來想明白,再想到主仆二人的表現,嘴角也不經意的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