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上,男人們或是穿著筆挺的軍裝或是穿著整潔的西裝,女人們的服裝相比較起來要五彩斑斕了很多,有的穿著端莊的和服、有的穿著時尚的洋裙、有的則是穿著婀娜多姿的旗袍。
“她根本不是什麼風間美惠,也不是馹苯人,她叫傅翎雪,是我的妹妹……”一個男人突兀的聲音猶如一塊石頭丟入平靜的湖麵中,激起了千層波浪,他的手指指著一個穿著羅蘭紫色洋裙、麵容嬌麗的年輕女子,女子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這個男人,眼中閃過淩厲的鋒芒,卻沒有說話,而站在女子身邊的男人,臉色一片陰霾,一身黃綠色的軍裝下散發出森冷的寒意。
是,她叫傅翎雪,也叫風間美惠,但是此時此刻,這個男人的拆穿,對她無疑是致命一擊,到底是誰給了他這樣的膽子在這樣的場合揭穿自己?
傅翎雪嘴角揚起一抹妖嬈的笑:“好久不見,大哥!”傅翎雪這一聲大哥,也算是承認了男人的指證,周圍人一片竊竊私語,站在傅翎雪身邊的軍裝男人的臉色越發陰婺了。
“你們看,她承認了、她承認了……”自稱是傅翎雪大哥的男人的激動的喊著,完全沒有發覺周圍人詭異的目光。
傅翎雪突然厲聲嗬斥:“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傅晉南,我一直都在找你,拜你所賜,我差點死於非命,三年前,你們一家以救命之恩要挾我,讓我冒充你已經自殺的妹妹,嫁給一個人渣,逼得我一路逃婚,最後隻能跳崖自殺!”
傅翎雪隻說到這裏,眼角的餘光掃過身邊的軍裝男人,男人眉心微蹙,許久才陰測測的開口:“關起來,交給美惠子處理!”
兩個士兵立刻點頭,將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指證傅翎雪的男人直接拖下去了,這麼一個鬧劇隻是舞會的插曲,縱然在場的人心中有猜疑,但畏於這個男人的威嚴和權力,都隻能閉嘴沉默,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到。
就在音樂聲響起的時候,一個服務生悄然而退,傅翎雪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那個服務生,這才回眸看著身邊的軍裝男人,男人沉聲道:“你當日就是因為這個男人,才會跳崖自殺……”
傅翎雪點頭,“走投無路,別無選擇!”
陰暗的有些潮濕的地牢裏,傅晉南全身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一個椅子上,剛才在舞會上指證季蘇菲的時候還是一副油頭粉麵,此時已經是鼻青臉腫的大約連他親娘都不認識他了。
傅晉南也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久,不管他如何求饒,這些人都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也不給他一個痛快,就是這麼嚴刑拷打著。
“別打了……求你們……我不敢了……不敢了……”傅晉南的聲音透著哭腔,他原本就是個孬種,若非是孬種,也不會成了馹苯人的走狗漢奸。
通向地牢的鐵門被打開,發出金屬摩擦過地麵的呲呲聲,一道光線在傅晉南的眼前快速的閃過,他眯著腫痛的眼睛看到一個女子窈窕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下階梯。
傅翎雪已經換了一件火紅色的旗袍,一頭漂亮的大波浪長發,戴著一枚鑲嵌了珍珠的發卡,踩著高跟鞋走進地牢,這樣的濃妝豔抹讓她看起來有一種風塵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