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歎了口氣:“一旦李懷風和鐵牛恢複過來,恐怕第一件事就是來找我們尋仇。到了那個時候……。”聞仲搖搖頭:“我一個人可是擋不住他們兄弟的進攻啊,你們有什麼好辦法嗎?”
聞仲這話等於沒問,你都擋不住,還有誰擋得住!?誰瘋了去和李懷風鐵牛戰鬥?大家都不說話,都麵露難色。
“好吧,所有人都退下吧,我自己再思考思考,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
聞莎莎本以為爺爺會大罵自己一頓,再怎麼說,自己在上一次的戰鬥中,也的確幫助了鐵牛,助長了半周山的威風。她心裏十分愧疚,可是聞仲從頭到尾,都沒說她一句。
聞莎莎一天到晚地吃不下,睡不著,不知道自己究竟做的是對還是錯。左思右想感覺心情抑鬱,於是想找自己的爺爺聊聊,可是走到門口,發現他正在和聞廣生談論這件事情。
“負責外交的人回來了嗎?”聞仲問。
“回來了。”聞廣生道:“但是……。”
“說吧,我扛得住。”
“但是李懷風拒絕了和談,讓我們洗幹淨脖子等著。”
聞仲點點頭:“可以想到,這是他的正常反應。鐵牛呢?有沒有表態?”
聞莎莎趕緊停住,仔細地聽著裏麵的對話。
“鐵牛在那裏根本沒有發言權,被李懷風罵的狗血淋頭,差點砍掉他一隻手。”聞廣生道。
“他的結拜兄弟,又保護了他的家族,他還有什麼不滿足?”
“哼!這個年頭,還哪有真正的兄弟?李懷風吃定了鐵牛是個傻子,對他又打又罵,隻是供他一頓飯吃,鐵牛就對他死心塌地了。父親,李懷風揚言要屠滅我們滿門,還要……還要抓莎莎去當小老婆,這場災禍,我們怕是躲不過去了啊!”
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聞仲劇烈地咳嗽了幾下,咳的十分辛苦,聞廣生走過去,攤開手絹:“血!?父親!你……。”
“小點聲!別聲張。”聞仲道:“完了,徹底完了。李懷風說要幹掉的敵人,沒有活下來的,我一把年紀了,不在乎,你明天一早就帶著莎莎出國,永遠不要回來,咳咳……切記切記……咳咳……。”
“父親!我們是一家人,我和莎莎與你生死與共。,”
“哎你這個人一把年紀了,怎麼這麼糊塗!?我一個老頭子,死就死了,你以為我是擔心你?我是擔心我孫女!她那麼年輕,怎麼可以死在李懷風的手裏!”
“唉!”聞廣生垂足頓胸:“莎莎這個丫頭,太不懂事了,竟然臨陣叛變,向著敵人說話,如果隻有李懷風一個人,我們根本不怕他!”
“不要說了,莎莎天性善良,看不透這裏的爭鬥,不明白人心的險惡,我……咳咳……咳咳,我不怪她……。”
門口的聞莎莎已經無聲地流出了滿臉的眼淚。
“讓莎莎去找鐵牛,打探出他們的弱點,興許我們能夠對症下藥,出奇製勝呢?”聞廣生提議。
“不!”聞仲道:“太冒險了,鐵牛說的對,我不應該為難莎莎去做她不喜歡的事情。她太善良,哪怕是對敵人,也是如此。”
“可是,對待敵人……這……沒有原則的善良,就是往你我的心口捅刀子啊!就是將我們親手壓到李懷風的閘刀下,任其殺害啊!”
“我不怪莎莎,隻怪自己修為不夠,不是鐵牛的對手。”聞仲道:“而且我也不能讓莎莎再去冒險了。清風門,我們交出去,聖魂披風,我可以不要,還有我的這顆腦袋,他們喜歡也可以拿去,隻要你們能活下來,我……咳咳……咳咳……我不在乎了。”
“唉!可惜了鐵牛那麼好的小夥子,竟然跟那群牛鬼蛇神在一起,真是……我就是死都不甘心,竟然輸給了這些混蛋!其實我挺喜歡鐵牛那孩子,他天真,善良,願意相信人,和莎莎的性格很像。”
“唉,你以為我想要鐵牛的性命嗎?不到萬不得已,我絕對不想多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實在是……實在是……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聞仲似乎要咳死一樣。
此時聞莎莎一臉眼淚,慢慢地走了進去,一下子跪下:“爺爺,父親……我……我對不起你們,是我不好,嗚嗚嗚……。”
聞仲虛弱地道:“你……你……你都聽見了?”
“嗯。”
“唉,聽到了也好,明天一早,你就和你父親去國外生活吧,我給你們在瑞士銀行存了一大筆錢,應該夠你們富裕地活下去的了。莎莎啊,我的乖孫女,多想看著你將來嫁人的那一天啊,可惜啊!時不我待……我怕是……怕是看不到了……。”
“爺爺!”聞莎莎撲過去淚如雨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聽話,害的您受傷……都是我的錯。”
“不,你沒有錯,善良不是錯。”聞仲笑著道:“莎莎啊,爺爺就是喜歡你的善良啊。”
聞莎莎哭的不行了,幾乎要虛脫一樣。
聞廣生道:“莎莎,爺爺什麼事情都為你著想,這次家裏的難是躲不過去了,明天你就自己上飛機吧,我是男丁,理應在你爺爺跟前侍奉到最後一刻。你還年輕,你……。”
“不!我不走!我哪裏也不去,我要在這裏陪著父親,陪著爺爺!”聞莎莎哭道。
“你糊塗啊!讓你走你就走,我們留下來等死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聞廣生道。
“你也是!胡說什麼?我不用你來陪,你也走,你們都走,我自己……咳咳……我自己……咳咳……我自己能解決……。”
聞莎莎站了起來,下定決心:“爺爺,鐵牛的金戰佛,其實很好破,李懷風的特殊體質,也隻是修複能力出眾而已,如果一擊打廢要害,他也必死無疑!”
“什麼!?”聞仲驚訝地道:“你是說,鐵牛的金戰佛體質,也不是無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