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裏因為空氣不流通,所以有什麼氣味都在裏麵跑不出去,擴散的特別快,也顯得特別敏感。金逸下意識地端起自己的酒杯,湊過去聞了一下,哇地一聲往後仰了過去,巨大的氣味給他頂了一個跟頭,直接摔地上了!
金逸爬起來衝著李懷風喊:“你給我喝的什麼玩意!?”
李懷風睜著眼睛認真地道:“紅酒啊!特釀!”
“放屁!酒哪有這個味兒的!?”金逸感覺惡心死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你特麼的不會是……給老子……我擦……。”
金逸開始吐了起來,哇哇地吐,他的助理扶著他一直問:“少爺,您怎麼樣了?您到底喝了什麼了?”回頭怒問李懷風:“我們少爺到底怎麼了!?”
李懷風聳聳肩:“喝多了唄!”
“你給他喝的什麼!?”助理大聲問。
“酒啊!叫什麼聖彼得是吧?俄羅斯產的是吧?他還說這種酒芳香典雅、醇厚幹冽,像是用萬年寒冰化作的玫瑰花瓣一樣,聖潔而讓人遐想!味道也是一等一的棒!”
“他還說:喝過這麼多紅酒,這一杯,是最讓他留戀,最讓他享受,最讓他感動,最讓他陶醉的。這種芳香恐怕一生隻得一次呐!可惜了,這麼好的東西,他都給吐了。”
“李懷風!”金逸虛弱地爬起來,舉著那個杯子:“你特麼到底給我喝什麼了?”
“我靠!你這人怎麼能這樣?!”李懷風大叫:“你的舌頭那麼靈敏,我能讓你喝什麼!?我給你喝老鼠藥你喝啊?我給你喝尿你喝啊?你要是連酒和尿都喝不出來,那你還品什麼酒?”
“你……!”金逸氣的手直哆嗦,知道自己吃了一個暗虧,可是也沒辦法,剛要說什麼,他的助理好奇地接過酒杯聞了一下,毆地一聲轉身就吐。
吐了半天轉過身來:“少爺!這聞著像尿啊!”
“滾犢子!”金逸奪過酒杯:“滾!”
“李懷風!你有種!該你品酒了,我親自去給你挑酒!”
“啊!?我不用,我不喝酒,我認輸了。”李懷風聳聳肩:“你贏了。不得不說,你的舌頭真是敏銳,尤其是看你品這杯什麼聖彼得紅酒的時候,陶醉的不得了啊!哈哈!”
李美貞和崔美慧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兩個人的臉色陰晴不定。
看著助理扶著金逸去衛生間吐了,她們也不想在這裏帶呆著了,就都走了出來。
此時的清風門總部,三個人在一間密室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聞仲麵帶微笑,坐在主位上,侯俊吉和史大奈則分別坐在左右兩邊。
“聞幫主,聽說您幹掉了原幫主,篡位成功,可喜可賀啊!”史大奈不客氣地道,言語中略帶譏諷。
“嗬嗬嗬。”聞仲微微一笑:“史家主我奪位是承天意、順民心,何來篡位一說!?”
史大奈道:“無所謂,我們本來也不關心這種事情!倒是你,特地把我們都找到這裏來,到底有什麼要商量的?我的時間很緊。”
侯俊吉也道:“是啊,你篡位和是奪權,和我們沒關係,清風門的人都打死了,也和我們沒關係,我們從來都沒有任何交集,這次突然請我們來說有要事相商,到底是什麼事?”
聞仲笑了,笑的很自然:“史家主,你的兒子據說在李懷風冊封儀式當天,就被他的弟弟當招牌給擦了,怎麼樣?現在能下床了吧?候家主,你的兒子現在恢複的怎麼樣了?會不會耽誤以後的武學進益啊?哎,都是少年天才,可惜啊,卻都命運多舛啊!”
史大奈大聲地道:“你到底要說什麼!少買關子,我的時間寶貴的很,你不說,我就揍了!”
“嗬嗬嗬嗬。”聞仲並不著急,依舊慢條斯理,端起茶碗,慢慢地喝了一口:“以往你們自認為是正統,對我們這些門派,隻是點水之交,並不親近。也難怪,你們走的是家族路線,我們是幫派,大家理念不同。但是這一次,我既然都沒說清楚,為什麼你們就這麼注定地來到這裏作客呢?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恐怕是你們二位吧?”
聞仲道:“二位如果感覺我聞仲找你們來,就是扯些家長裏短,現在就可以走!”
侯俊吉和史大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
聞仲點點頭:“這就對了嘛,要弄死李懷風,最起碼的耐心,還是要有的。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