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一看躲不過,猛地又跳到了周君健身後。
周君健早就二逼了,從李懷風和鐵牛對峙開始,他就保持一個已經徹底報廢的姿態,一動不動,像是一尊雕塑。
此時鐵牛猛地衝到了周君健身前,他才緩過神來,大聲道:“你幹嘛?你幹嘛啊?”
鐵牛一把按住周君健擔架車身後的扶手,轉動周君健對著麵前的李懷風。鐵牛是拿他當擋箭牌了!
李懷風拿著鞋子指著鐵牛道:“你趕緊地,規規矩矩讓我揍一頓!”
“二哥,我錯了,我兜裏有大哥讓我給你帶來的丹藥,說是能幫你快點恢複功力!別打了!”
周君健渾身是傷,要跑也站不起來,被一個力大無窮的鐵牛推著車子來回晃,五髒六腑都快篡位了:“二位,二位,你們要打遠點打,我這身體不好,吃不消啊,別折騰我啊!”
李懷風不管那事,一鞋底子抽了過去!
鐵牛也不是吃素的啊,鐵牛的素質好著呢!反應快著呢!一歪手裏的推車,將周君健推到了身前,擋住了李懷風的鞋底子!
周君健沒招誰,沒惹誰,啪地被一鞋底子抽在臉上,捂著臉,哭著道:“怎麼回事?”
李懷風怒道:“我打他,沒你事兒,閉嘴!”
“哦!”
啪!李懷風換了個角度抽了過去,可是這鐵牛好死不死,他又一歪周君健的推車扶手的,擋住了自己。
周君健捂著另外的半張臉,此時臉上已經有兩張鞋印子了。
“又……又怎麼了?”
李懷風怒道:“沒你事兒,這是我們哥倆的私人恩怨!”
“哦。”
啪!
啪啪!
啪啪啪!
周君健的嘴角流血,臉整個都腫起來了,虛弱地吐出一口血:“你倆是我爹,放了我吧,快玩壞了都。”
侯桂芝一下子擋在中間:“李少俠,做事不可太過分!”
李懷風剛要說什麼,就見到鐵牛一下子躥了出去,這個時候,李懷風的電話響了。
這是在之前商量對策的時候,趙小田給李懷風的一部臨時電話,李懷風接了起來:“喂?!”
對麵傳來了濱崎靜的聲音:“風哥!”
濱崎靜的聲音緊張而忐忑:“風哥,為什麼?為什麼要留下那樣的遺書,為什麼背著我們偷偷逃走?”
李懷風深呼吸,之後道:“小靜,之前我覺得此行生死未卜,是一個賭局,所以做了最壞的打算,所以留言讓趙小田帶著你回日本。但是現在看來,情況有了轉機了。”
濱崎靜顯然是被李懷風的遺書嚇壞了,語氣依舊驚恐萬分,根本不相信李懷風的話,以為他隻是在安慰自己:“轉機?什麼轉機!?”她實在想不出,被兩大隱藏家族針對,李懷風還能有什麼轉機。
李懷風道:“不要擔心,我找到我三弟了,有他在,我死不了。”
“你三弟?就是你的結義兄弟?他在哪裏?我看看!”
濱崎靜將通話模式轉成了視頻通話,李懷風翻著白眼,正要說什麼,耳朵後麵就傳來了鐵牛的聲音:“菩薩姐姐!?”
李懷風沒好氣地回過頭:“看啥?你見過啊!?”
濱崎靜在屏幕裏看到了鐵牛的臉,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驚呼道:“是你!?”
鐵牛憨厚地湊近屏幕:“菩薩姐姐,你好啊,鐵牛好想你啊!”
李懷風看了看電話裏的濱崎靜,又看了看鐵牛:“什麼情況?”
濱崎靜道:“風哥,這個年輕人我之前就認識,他去一個麵館要飯,我見他可憐,就讓朱長青給他找了一份工作……隻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就是你的結拜兄弟。”
鐵牛一把搶過電話去,跳出去幾十米,捧著電話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了起來:“菩薩姐姐,救救我吧,我哥要打死我!”
濱崎靜捂著嘴忍著笑:“他為什麼打你啊?”
“因為我剛才要打死他。”
“啊?”
“可是我不是故意要打死他的,我不知道是他,我要是知道他是李懷風,我絕對不敢打他啊!現在二哥一直發脾氣,非得弄死我,好姐姐,你給鐵牛求求情吧,不然鐵牛就成了死牛了。”
濱崎靜何等聰明,機會瞬間就把情況摸透了。
濱崎靜被鐵牛認真的樣子逗的笑的不行,她強忍著笑,心裏為李懷風和鐵牛高興,但是語氣還是十分嚴厲:“鐵牛,你的意思說,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金耕!?”
“是。”
濱崎靜道:“鐵牛啊!你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