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賀大怒:“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態度!?”
黑崎龍二的嘴角抽了抽,心說,還是年輕人有活力啊,這些人都在我的刀口上,結果還是這麼喜歡吐槽。
“加賀,一句話,你把濱崎靜交給我,我放你走,以後我們各走各路,互不幹涉。怎麼樣?”
“啊。”加賀藤一郎用他那張恐怖的臉對著黑崎龍二:“黑崎啊,我的話還沒說完。你是個厲害的家夥,有氣度,有智謀,心狠手黑,有決斷力和執行力。但是你唯獨欠缺一點。”
“什麼!?”
加賀藤一郎裂開大嘴笑著:“你沒有戰鬥力!”
說著,加賀藤一郎突然猛地衝向黑崎龍二,黑崎龍二大驚:“你、你幹什麼!?等等,我們可以談談,殺死我你也活不了……。”黑崎龍二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求饒,但是在礁石上他能跑多遠,沒跑幾步就到了盡頭。
驚慌地回過頭,加賀藤一郎已經詭笑著到了自己的跟前。
噗!
山田直人在直升飛機裏露出了笑容,所有人都驚訝了。
黑崎龍二一臉懶洋洋的表情,扛著自己的武士刀,嘴裏咬著雪茄:“嚇死爹了,我還以為你要砍死我呢。”
對麵的加賀藤一郎弓著腰,死死攥住自己的右手的斷臂,他的武士刀和他的手臂掉在了不遠處。
黑崎龍二的武士刀明亮、光潔,隻有尖端有一些粘稠的血液,慢慢地滴落。
他輕輕地吐出一口煙圈:“我沒有武力?嗬嗬,你們這群小鬼壓腿抻筋的時候,大爺已經不知道砍過多少顆人頭了!我不出手,是因為我的身份和格調,和你們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他慢慢地走向濱崎靜:“真正的凶器,平時是溫和的,是無害的,是善於偽裝的,也是不會讓人感到緊張的。隻有在需要的時候,他才會露出獠牙,展示實力。而我每次出手,都不是虛張聲勢地嚇唬人,我隻要出手,必定有人死去。”
他捏起濱崎靜的臉,看著她的眼睛,嘴裏對著黑崎龍二說:“這就是我和你們這群小鬼的區別。”
加賀藤一郎捂著胳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掉落,疼痛感像是一股巨大的衝擊波,嗡嗡地衝擊著自己的大腦。
他的內心無比震驚,自己的手怎麼飛出去的,自己都不知道,這個黑崎龍二,到底是什麼程度的家夥!?怎麼會這麼厲害!?
他死命地攥住手腕處的切口,突然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嗎!?”
黑崎龍二轉過身看著加賀藤一郎:“知道刀為什麼要有鞘嗎?我的華夏國師父告訴我,刀的真意不在‘殺’,在‘藏’。你就是沒有藏住自己,虧你還是個忍者。喜歡炫耀的話幹什麼忍者,去當明星多好啊,隨隨便便演幾部腦殘的偶像劇,保管一大群小孩子對你哭天抹淚。”
加賀藤一郎知道,自己今天絕對活不成了,但是他不甘心,絕對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地繼承了父親留下的基業,才幾年的光景,就在自己的手上全部消散了嗎!?
因為自己的不甘和背叛,自己已經一無所有了。沒錯,今天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也是最後一天。在這最後一天,輸光了幾乎自己所有可以輸掉的東西。
家族、命運、榮譽……一切一切,都沒有了。現在,自己即將死去,九泉之下,如果父親問自己加賀一族是否興盛,自己為何英年早逝,自己如何回答啊!?如何回答啊!?
加賀藤一郎哭了,他跪在地上,握著自己的手腕,淚水像是絕提的潮水一樣從緊閉的眼睛裏溢出來。
“哦?竟然哭了!?”黑崎龍二笑著道:“想想也是,被我玩弄至死不說,連李懷風都有本事把你關進地下監獄,讓你要把自己毀成這樣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才能出來,的確是沒有臉麵見到自己泉下的父親。嗱,這樣吧,我幹脆一點,讓你痛快一點。”
加賀藤一郎的眼睛猛地睜開:“至少!”
“啊!?”
“至少……讓我帶你給我陪葬吧!”
加賀藤一郎轉過身,眼裏燃燒著瘋狂的火焰。既然注定要滿懷羞恥地死去,就讓我死的有價值一點,就讓我變成一個真正的複仇者!李懷風已經死了,現在我最恨之入骨的,就隻有你黑崎龍二了!
黑崎,和我一起死吧!
死吧--!
加賀最後的瘋狂,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