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平的眉頭皺了起來:“果然,用說的看來還是不管用,我隻能幹掉你了,這雖然不是我的本意。”
司馬平轉身走開,冷冷地道:“殺了他吧,不要羞辱他,他這樣的人應該有尊嚴地死去。”
一個人慢慢走近,冰冷無情地看著杜橫秋:“老頭,結束了!我想,體麵的死亡,無非就是為家族的骨氣獻身了。雖然是對手,但你頑強的抵抗依然另我們敬佩!永別了!”
杜橫秋毫無懼色,嘴角帶笑:“小鬼們,老夫先走一步,你們可要跟上啊。”
那人不再說話,一柄鋼刀無聲地揮落。
杜橫秋閉上了眼睛,抵抗已經可以了。這種壓倒性的實力麵前,我已經盡力了。
浩兒、施施,老頭子我這輩子唯獨對不起你們二人,不要太牽掛我,否則我即便在那個世界也不會心安的;宮鋒,我的好孫子,你有能力,有智力,隻要你能慢慢長大,慢慢成熟,穩住性情,以後的前途無可限量。可惜,爺爺看不到那一天了。
死亡嗎?嗬嗬。幻想過很多次的死態,至此,我已經沒有了遺憾。剩下的遺誌,就靠我的孫子來完成吧。回想老夫的一生,也是精彩萬端啊!
鐺!
黑衣人的鋼刀被陣開,一股颶風從門口吹進,一個寬大身影如同影子一樣飛速掠進。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萬物皆生靈,何苦自相攻,今日恩與仇,明日皆浮萍。司馬家主,可否看在老衲麵上,停止殺戮?”
司馬平慢慢轉身,眉頭緊鎖,突然笑了:“慈海大師別來無恙,晚輩給大師請安。”
司馬平說著單膝跪地,禮節十分虔誠。
慈海心裏苦笑,這司馬平是厲害。
司馬平站了起來:“若果晚輩沒有記錯,幾年以前,北方八駿在四大家族的圓桌會議上一起宣布,從此隻相互交友,不參與家族爭鬥。今天是我們司馬家和杜家的私下爭鬥,不違反古武界規則,還請大師信守承諾,不要幹涉。”
慈海歎了口氣:“老夫不是幹涉,隻是前來充當說客,還請司馬家主給我一個薄麵,放棄幹戈,兩家修好,豈不皆大歡喜?”
此時杜宮鋒從外麵踉蹌跑了進來,直奔杜橫秋:“爺爺,爺爺!”
杜橫秋一見到杜宮鋒大驚失色:“宮鋒!?你怎麼來了?!”隨即憤怒地推他一把:“廢物!成大事者豈可如此沒有定力!?你肩負家族未來,來這裏送死,是要活活氣死我嗎?”
杜宮鋒眼睛泛紅:“爺爺,我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會!”
杜橫秋心裏感動,但是他不敢表現出來,隻是啪地抽了杜宮鋒一個嘴巴:“滾!這麼沒用的孫子,老夫不要也罷!”
杜橫秋哪裏還騙的住杜宮鋒,杜宮鋒哭著道:“我不管,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走!”轉身看著司馬平:“司馬平,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杜家何時與你有過深仇大恨?”
司馬平冷冷地看了一眼杜宮鋒,轉過頭去喃喃地道:“我不和死人說話。”
“阿彌陀佛。”慈海歎了口氣:“杜老先生放心,隻要我慈海活著,勢必保杜宮鋒性命。”
杜橫秋聽到後大喜過望,立刻就要下跪:“謝大師成全!橫秋在九泉之下亦不忘大師恩德。”
慈海趕緊攙扶:“老先生重傷,不可輕動。”轉身對司馬平道:“司馬家主,妄造殺戮,非人間正道,還請三思啊!”
司馬平道:“這件事情我思考了三年了,豈止三思,我隻問大師一句話,今日我要取杜老先生性命,您是食言出手阻攔,還是信守諾言作壁上觀?”
慈海苦苦搖頭:“司馬家主何必趕盡殺絕?明天一早,整個古武界都會知道,杜家險些被你屠滅,隻剩零星血脈,再無和你司馬家爭鋒的能力。做到這一步,還不夠嗎?”
“不夠!”司馬平突然激動起來了。
自己辛辛苦苦地布局,眼看就要成功,突然蹦出一個光頭老和尚對自己說教,他內心的憤怒和痛苦突然爆發了。
“遠遠不夠!”司馬平大聲地地道,他猛地一揮披風,霸氣地道:“我要的是大一統!我要的是擁有足夠的力量與資格!我要的是唯我獨尊!”
“你要的東西真多啊,小鬼,全家桶要不要?”一個聲音突兀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