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進去吧,天黑之前我會回來的。”蕭逸庭說完就離開了家門。
當入戶門關上的一刹那,他的眼前突然一陣昏暗,身形搖晃腳步也變得有些淩亂了。
蕭逸庭連忙抬手扶住了牆,緩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到眼前的視物漸漸變回清晰。
盡管這次沒有伴隨著頭部的強烈刺痛,但是產生的幾近失明的反應還是不容小覷的。
他的心情已經跌落穀底,這種情況還用得著再去其它醫院做檢查確診麼?
蕭逸庭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報仇報仇,該不會因為報複的人太多糟了報應吧?”
回想著過往的種種,也不乏有人對他惡語詛咒,蕭逸庭全都一笑置之並不在意。
可是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年紀輕輕無緣無故就被檢查出這麼嚴重的毛病,若不是因為受到了天譴那又是為何?
蕭逸庭重重的歎了口氣,天要亡他其實並不在意,唯一放不下的隻有深愛的羅靜雯。
既然接二連三的出現不適的反應,蕭逸庭覺得也沒有必要去別的醫院再做什麼檢查了。
他回頭看了眼自家的門,“現在這樣子出現在靜雯和語溪麵前,難免會讓她們知道。”
蕭逸庭自言自語著,心裏有個重要的決定——應該盡快離開州市。
隻有遠走他鄉,才能不被羅靜雯發現身體出現了異常。
但是要以什麼樣的名義離開?又如何才能保證羅靜雯的日後生活繼續正常進行?
蕭逸庭心裏有著太多繁亂的想法,他感覺呼吸都變得不夠順暢了。
一旦想到這麼多,身體不舒適的狀態就變得愈發明顯。
“可惡!”一聲低沉的怒吼,蕭逸庭的拳頭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大理石牆壁上。
除了當年突然變成孤身一人時,這麼多年來,蕭逸庭還從未像今天這樣無措沮喪過。
任何困難他都可以咬緊牙關堅持挺過來,唯獨身體的異常是沒有辦法一個人解決的。
蕭逸庭獨自一人來到了家附近的酒吧,隻點了一杯果酒坐在不被人發現的角落裏。
眼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想著這會兒羅靜雯應該已經回到家了。
以這樣的狀態,要如何麵對心愛的女人?
蕭逸庭痛苦的一手扶額,麵前的酒他絲毫未動。
明宇軒和夏茗悠結婚了,不可能總是為了照顧羅靜雯而撇下妻子不顧。
想到明宇軒也是蕭逸庭的無奈之舉,他搖頭苦笑著。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最放心不下的還是靜雯要怎麼辦?”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看到來電顯示上是羅靜雯的笑顏燦爛的照片。
蕭逸庭的心像是被剜出了一個大洞,攥著手機的手控製不住的顫抖著。
他努力平穩著情緒,用聽起來沒什麼異樣的語氣接聽電話,“老婆,有何指示?”
“逸庭,你在哪裏呢?語溪說你回來過又出去了,是有什麼事發生麼?”
可能突發狀況太多次,又或許是心靈感應,蕭逸庭的離開讓羅靜雯有些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