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瑤璽的臉頰就一片漲紅,隻見她用手背抹了一下嘴,一臉驕傲道:“終於扳回一局了,嗬嗬——”頓時她頭一悶一個踉蹌差一點沒站穩,一下子靠在了桌沿上。
公輸一把扶著她,親切的問道:“沒事吧?”瑤璽嗯嗯了兩聲搖搖頭,堅持的起身,然後又一把退開公輸道:“好了,人也見了,酒也喝了,我走了。”話音剛落瑤璽右手舉過頭頂隨意擺了擺,便徑直的一歪一斜往外走。
“哎——”公輸看她不對勁想要上前攔著他,卻被上來敬酒的人一把攔住,無奈就這樣看著瑤璽搖搖斜斜的出了府門。
一出府門,瑤璽的堅強嘩然崩解,一個踉蹌失去了重心,咯噔一下踩了空,幸好她急忙一個閃身扶上了牆,一頭悶死,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得死死,心裏像是有一把火在燒,她身子貼著牆身慢慢地滑下來,一灘醉死的坐在地上,頭重的抬不起來,死死地埋在的腿上。
她騙了他,她根本不會喝酒,莫名其妙當他得知他要成親,她心裏有無數的念頭要來,而且用最自欺欺人的理由,和他較量?他們一見麵就掐,掐的頭破血流,她習慣了這種你欠我我欠你的債主關係,其實不然,在這場債務中,她輸得最慘,她輸了她的心,再也贖不回來。
突然她自說自話道:“我真是作,原來喝醉酒這麼難受——”她冷笑一聲,卻還是談不起頭。
公輸越發覺得不對勁,臨走時瑤璽的樣子讓他不安,就急忙找到落雪問道:“你家小姐酒量好嗎?”
“酒量?”落雪一臉迷惑,搖搖頭道:“她滴酒不沾。”
“滴酒不沾?”公輸的聲音一下子就提了上來,然後緩緩轉身眉頭鎖的更緊了。
“沒事吧?”落雪也覺得不對勁,反問道。
公輸搖了搖頭便走開了,滿囤的疑惑讓他不安。
是夜,窗外電閃雷鳴,不一會就傾盆大雨嘩嘩直下,容聲一身喜服,頭頂紅蓋頭,端坐在床上,雙手交叉放在腿上,還時不時的搓兩下,看出來她很緊張,突然門開了,她從蓋頭的下側,看見那雙腳緩緩走來,她頓時更緊張,雙手緊緊握著,突然頭頂一亮,她緩緩抬起頭,“啊”了一聲,頭一蒙,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床上。
待到天黑時公輸心焦意亂,天也越發變壞,嘩然的傾盆大雨更讓他不安,所以他還是出門去找瑤璽,一條巷一道街他挨個找,最後徒勞無功,他站在路叉口,聽著雨落地聲讓他心焦如焚,在原處他四處環顧,突然他眼睛一緊盯著前麵的還亮著客棧的門口,他一時情急扔下手中的傘,冒雨跑過去上了台階看清楚瑤璽貼著牆蜷縮在客棧的門口,身上或多或少被飄進來的雨水打濕。
公輸猛地扶起她,試圖的想要把她晃醒,隻見瑤璽搖搖欲墜的頭緩緩抬起來,勉強撐開眼睛,從眼縫裏,她看見眼前模模糊糊的那張輪廓,傻笑一聲道:“真煩人,睡覺都要夢見你。”說著她隨意的懶散的在眼前擺著雙手,眼睛漸漸地要閉全,嘴裏還咯咯地笑著,一身的酒味肆意。
“哎——天這冷,不能在這睡。”說著公輸要試圖拉起爛醉如泥的她,瞥了一眼才看清她的另一邊是一堆的空酒壇。
“別拉我——快走快走。”不舒服的瑤璽一臉不耐煩的想要掙脫公輸,卻被他束縛的更緊了,他的手附在她的前額,頓時燙的燒手,公輸一臉緊張二話不說抱起她,跑進客棧。
把她放在床上,向客棧要來熱水,用熱毛巾附在瑤璽的額上,她的臉還通著血紅,昏睡不醒,公輸為她蓋好被子。
突然她一陣騷動,胡亂地蹭開被子,喃喃自語道:“渴,好渴——”
公輸一臉無奈但還是很聽話,端來熱水,小心把她扶起來,把茶杯湊到她嘴邊,她也不客氣,雙手捧著茶杯咕嘟咕嘟大口喝起來,但她的意識還處於迷蒙狀態,喝完便自覺躺下來。
公輸站在床邊端詳了她一會兒,突然想到容聲還在洞房裏等著他,他看了瑤璽一眼,準備離開,誰想卻被她一把牢牢抓住,公輸扭頭看了一眼,聽見她嘀嘀咕咕道:“不要走,不要走——”她一臉無助嚶嚶撒嬌道,公輸頓時心軟了走近她,乖乖坐在床沿邊守著她。
一邊是洞房裏翹首以待的美嬌妻,另一邊是爛醉如泥的俏佳人,他該如何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