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可是我居然想哭!為什麼筱淚他們說要去宜城郡呢?盡管我不知道宜城郡是什麼地方,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在這個沒有飛機、火車、汽車,甚至連自行車都沒有的時代,我們隻有兩個選擇:走路和騎馬。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我,不,會,騎,馬!要我騎馬,那不是讓我去死嘛!據我所知,馬的脾氣似乎不是特別好,而且小時候跟爸媽去公園騎馬的時候,我差點被顛下來!心理陰影啊……
盡管如此,我還是跟著他們來到了某個賣馬處的馬廄。
“琬言姐姐,筱淚看過了,這匹馬還不錯呢,又溫柔又聽話,你坐上去試試看吧。”筱淚牽著一匹馬走到我身邊。我轉頭看去,那馬喘著粗氣,時不時還悶叫一聲。這是一匹棕色的馬,看上去跟電視劇裏的差不多,就是多了一份真實性,看上去也沒想像中那麼恐怖。我壯著膽,伸手輕輕摸了摸它的腦袋,它很乖巧地低下頭,並沒有尥蹶子。
見此,筱淚說道:“筱淚打聽過了,這匹馬叫做阿淵,是匹公馬。它平時很聽話的,但是如果它的主人打它或者罵它的話,他會立刻轉身跑掉。但是第二天早上,你又會在原來的地方看見它了。很可愛的一匹馬吧!師兄特地為琬言姐姐選的哦!”
嗯?荀天影選的?我四處尋找著,看見他正坐在一匹黑色的馬上,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就馬上把視線轉往別處。難道這個人的性格真的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孤僻嗎?這時,有一匹馬“啼嗒啼嗒”地走到我身邊,一個聲音傳來:“姐,你放心好了,筱淚說從杭州到宜城郡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杭州?難道我現在在的這個地方就是杭州嗎?那麼宜城郡又是現代的哪裏呢?
“姐,快上馬,我們要走了!”惋風再一次說道,“筱淚說會騎慢一點,給我們幾天時間適應的!”
“幾天時間?”我抬頭問道,“一共要幾天啊?”
惋風支吾了半天,轉頭問筱淚,筱淚道:“從杭州到宜城郡,不過十五天的時間。不過你們才剛學騎馬,大概需要二十天吧。”不是吧,二十天?我再次摸了摸阿淵的腦袋,回想著電視劇裏古代人上馬的動作,依樣畫葫蘆地踩著馬鐙上了馬。
“姐,上馬的動作很標準嘛!看看騎馬怎麼樣了,走了!”說著,他拉起韁繩,身下的公馬的馬頭立刻轉向大街。惋風又拍了拍馬的屁股,那匹馬就載著他跟在荀天影身後走了。我急忙也拉了拉韁繩,調整好方向,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拍了記馬屁。
那馬長嘯一聲,甩開蹄子朝前跑去。
一個可怖的尖叫聲響起,街上的人們都是一驚:“哇啊啊啊啊啊——我以後再也不騎馬啦!”
二十天後。
“宜,城,郡。”我讀著石牌上的字,忽然驚覺現代的中文是多麼的好認,筆畫多麼的簡潔。那“宜城郡”三個字,寫得猶如打結的毛線一般難認。筱淚坐在馬上衝我們道:“我們先去找個客棧住下吧。”說著便拍馬向前去了。
我摸了摸阿淵的腦袋,在它的屁股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它聽話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傳來“啼嗒啼嗒”的聲音。比起二十天之前,這個聲音已經讓我安心多了。荀天影和銀筱淚打算來宜城郡,原來是因為筱淚已故的母親葬在此地,而今日正好是她母親的忌日。於是,惋風便陪著筱淚去祭拜,理所當然地把我和荀天影留在了客棧內。
拜托,那可是塊冰塊好不好?盡管在杭州的最後幾天對他的評價有些改變,可是來宜城郡的這二十天內,他依舊是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拒人於千裏之外。對這種人,我幹嘛還要沒趣地找共同話題啊?不找了,逛街去!我趁荀天影不注意,偷偷地溜出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