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慈宮內,十幾個嬪妃正跪在秦天羽兩側,還有一個嬪妃已經被活活打死在秦天羽麵前。
“秦洛。”秦天羽緩緩抬頭對上剛進來的秦洛笑了笑:“坐下再談吧。”
秦洛草草掃了地上的嬪妃一眼,這裏的每一個嬪妃與自己都有關係,自己所做的那種肮髒的事也是拜這幾位所賜。
雖然秦洛身上的傷痕好了大半,可脖子上的一道勒痕卻是隱約可見。那道傷痕也剛好落入了秦天羽的眼眸之中……
“朕將她們交給你處理。”聽了秦天羽的這番話,秦洛又何曾不懂是何意思?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秦洛對著秦天羽笑了笑,而後緩步走到一個嬪妃麵前。
“不…不要殺我……”那嬪妃雖是生的花容月貌,可在秦戈眼裏卻是肮髒無比!這個女人曾經將銀針從自己手指間紮入,那種痛他從未忘記過。
“來人,將用銀針從這個女人十指狠狠紮進去!不用留手。”平淡的語氣夾雜著陰冷與戾氣。
“王爺饒命啊!皇上饒命啊!”苦苦的哀嚎並未給她帶來什麼希望,留給她的怕是隻有恐懼……
“用鞭子狠狠抽這個女人,抽到死為止。否則,你們的下場可不會比她好的了多少!”
“用灼紅的鐵烙印在她的臉上!”
“……”
聽著秦洛的處置著眼前的這些嬪妃,秦天羽心裏也不好受,他知道秦洛在這些女人麵前受了很多苦,甚至很多時候都在保護秦戈不受傷害。
所以秦戈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傷疤,可秦洛身上卻是傷痕累累,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太後!
等秦洛處置完最後一個嬪妃,秦天羽才緩緩開口道:“秦洛,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皇上不必多禮,這都是草民自作孽不可活。”秦洛自嘲一笑。
“你是怪我嗎?”秦天羽緩步走到秦洛麵前望向他。看著那有些憔悴的臉,秦天羽心裏不由一痛。
“我…我怎麼敢怪皇上?”秦洛瞥了秦天羽一眼說道。
突然而來的一道暖意緊緊包裹著秦洛,那種感覺似乎從很久以前便再也沒有過了,那種感覺不知是何時消失在了他的記憶之中……
“因為喜歡秦戈,所以才對我敵視的吧。”秦天羽抱著秦洛輕歎了口氣:“傻弟弟,你與秦戈我都是當做弟弟看待,我從未有什麼其他的心思啊……”
秦洛一把將秦天羽推了開,這樣的溫存不是他應該得到的,這是對自己的憐憫嗎?
“嗬,你不要自以為是了。若不是我武功被封,剛才我早就殺了你了!”
秦天羽臉上笑意未減:“即使你不會武功,藏在你袖中的淬毒的匕首也足以要了我半條命了吧?”
“……”
“秦洛,我不會與你爭搶秦戈,當初為了自保所以才不得不與你爭奪這皇位,後來,為了保你們無恙所以才奪取你們爵位將你們流放。
誰知太後將你們留了下來,那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擔憂,高興你們留了下了,可擔憂的卻是不能好生保護你們了……”
秦天羽苦苦一笑:“果然,我還是沒有保護好你們兩個,讓你們受苦了……”
“……”
秦洛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的好,畢竟是自己將秦天羽逼上這條路上,逼著他登上了皇位,還逼得他深愛之人家破人亡……
“你根本不懂我做了些什麼。”秦洛冷冷一笑:“若你隻是覺得我與你爭奪這皇位的話,那你就錯了。
我如今不過是罪人,被關在黑屋作為寵物那也隻是我在贖罪。如今你將我放了出來,不過就是給我徒添罪孽罷了……”
“你知道這太慈宮為何無人嗎?”
秦天羽此話一出,秦洛才反應過來,是啊,這太慈宮不是太後所住的地方嗎?太後呢?
看著秦洛眉頭微皺,秦天羽輕歎道:“太後抱恙陪先皇去了。”
“怎麼可能?”秦洛才不相信秦天羽的鬼話,“幾日前她還來‘問候’過我,怎麼可能抱恙?”
秦天羽也沒有絲毫掩飾,輕歎一聲:“被我的暗衛殺了。”
“為什麼?”
“為什麼?”秦天羽並不想過多解釋,那段記憶是他最不願提起的事情。
“這世上哪裏來的那麼多為什麼?有些東西並不需要知道為什麼,做都做了那便是過去了,既然過去了,那還為何還要追根究底問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