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現在戴的耳環摘掉。”

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還是乖乖照做。

淩一哲從口袋裏掏出銀白色的耳釘,紮進她左耳的耳洞。

童悠抬手摸了摸冰涼的耳垂,“……這是?"

淩一哲笑著撩開自己右耳邊的碎發,露出一模一樣的耳釘。

“漂亮吧?和我這個是一對兒的~”

“以前沒有見你戴過……”

“你被打上標簽了~”淩一哲得意地笑,“童悠,你是我的了~”

他把她的左右也牽住,說:“月告訴過我,‘喜歡’有一種是一輩子的唯一,我不確定你是,可我希望你是。”

“是不是‘唯一’,也要等到了最後才能知道,對吧?所以,小悠你可不可以試試看陪我走到最後?”

暖意自左心房星星點點地漾開,不可言喻的滿足感。

——太幸福了。

——幸福得都有點不真實了。

童悠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徹底圓滿了。

海邊的風吹過來,都好像沒有了鹹澀,取而代之的滿滿都是甜膩的味道。

“不過,小悠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呃……”童悠麵露難色,然後搖搖頭。

“不是吧?這個都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不想告訴你……“呃……那你又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男子無言了半天,最後也搖搖頭。

“你還不是一樣也不知道。”

兩個人忍不住又笑得開懷。

——我們算不算是最傻人有傻福的一對?

——兜兜轉轉了一圈,卻還是最終回到了彼此身邊。

你相信嗎?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命中注定的遇見,擁有可以讓人幸福的魔力。

————

Amy抱著膝蓋蜷縮在床頭。

睜開眼,單薄的光線泄進瞳孔。

轉過頭,內外溫差導致窗戶上覆著一層薄薄的水汽。

她怔了半天,接著抬起手來,用手指在玻璃上寫字。

W。a。L。L。a。c。e。

接下去本來還想寫‘Amy’,瞳孔卻突然調整了焦距,透過窗去,從被塗開的筆畫間看到飯店前的海灘上兩個小小的人影。

其實根本看不清楚臉,但男子那頭金色的發成了顯眼的標誌,想不認出來都難。

而和他在一起的那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還用寫麼?都已經這樣了……也隻有我還在自欺欺人。

簡直是無比諷刺。

Amy飛快的用手掌把字母抹掉,窗上留下一塊斑駁的水跡。

——可隻是這樣什麼都不做的話……

——沒有辦法甘心。

她抓過枕邊的手機,撥下一串號碼。

電話在“嘟”聲之後被接通。

“讓伯爵聽電話。”

電話那頭立刻換了人。

“……我是Amy,您還好嗎?”

“是的……Wallace我已經沒有辦法了,我需要您的幫助,恐怕必須的話還請您親自來中國一趟吧……”

——即使隻是垂死掙紮的最後努力,我也不想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