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擁有“迷霧森林”之稱樹林的邊緣裏一個戴著黑色棒球帽遮住大半臉的女子背著厚重的相機背包在尋找正確的方向,巨大的遮天樹擋住了光亮,隻有少許光照射在地麵,成為巨大的綠色迷宮,使人無法分清方向。
當衛曦染發現她已經迷失在樹林裏時而且手機也沒有信號,除了開始的遲疑和擔心她漸漸被大自然的壯麗景色吸引,打開攝像機留下渾然天成的奇跡,已經忘記自己和隊伍走丟並且天色漸暗,夜深了衛曦染隻能把手電筒打開來繼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叢林深處有點點光亮,少許幾家碉房形成一個小村落,還有不少柱子上綁著五顏六色的布條。衛曦染來到了最近並且還亮著燈的屋前敲門,不過屋內卻很安靜如同沒人,連續走了一天,意誌雖然還清醒不過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隻好暫時靠門休息一下,大概過了兩分鍾門內突然傳來木鞋“踏踏”的走路聲,門被輕輕拉開。
一位藏族老婦人露出頭來看向周圍,本以為敲門人已經走遠,沒有想到打開門會有一個穿牛仔衣背黑色包帶棒球帽的人斜靠在牆邊,老婦人嚇了一跳大聲呼喊著藏族語言,嚇到了正在休息的衛曦染。感覺老人誤會自己是壞人,衛曦染不懂藏族語言隻好用普通話跟老人解釋自己的身份和來到這裏的原因,可是老人還在大聲呼叫,正當衛曦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屋內有腳步聲越來越近,衛曦染隨聲音轉頭就看到一雙深邃的眼睛,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天旋地轉被人扣在地上。
“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麼”低沉的男聲傳入衛曦染的耳中,衛曦染想抬頭回答可是臉被摁住朝下,一動就被狠狠扣住。無奈低著頭簡單解釋“衛曦染,實習攝影師,跟公司出來工作,路上和同事走散,迷路在森林想來這裏借住一晚。”她的聲音清冷而且簡潔。葉謹聽到女人聲音一愣,不過力道並沒有放鬆,挑了挑眉,低聲說:“有什麼可以證明你說的”衛曦染靜默了一段時間,微微動了動身子扣住她的力道緊了緊,無奈趴在地上說:“背包裏有身份證,護照,工作證這些都可以證明我的身份。”葉謹把衛曦染從地上拉起並把雙手扣在身後,轉頭用藏族語言跟老人說了句話,衛曦染就看到老人翻開她的背包找到了她的證件遞給葉謹,他一隻手扣住衛曦染,另一隻手接過證件,仔細查看後鬆開了她。
衛曦染微微抬頭,由於職業問題下意識很仔細的觀察對方,抬頭平視看到了一雙修長並且骨骼均勻小麥色的雙手,一身剛硬的氣質黑色衣服下包裹著有力量但均勻修長的肌肉,上衣扣子扣緊圍一圈透露一股禁欲氣質,微抿的薄唇,深邃看不清情緒的眼睛。比起衛曦染直白的打量,葉謹用餘光打量這個女孩,穿著方便在野外行走的衣服,本來盤在棒球帽下的頭發,因為剛剛的掙紮而灑落在肩上,本該顯得狼狽,不過古典風的臉反而有種落魄千金的氣質,皮膚因為太陽長時間照射和悶熱呈現微紅。
一時間三人都沒說。葉謹也不好讓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在野外,何況天黑了這座森林裏也有大型野獸,對她微抬下巴說:“進來吧”衛曦染道謝後跟在他後麵走進去。
一樓是牲口,跟著他到二樓,隨著葉瑾推開門空曠的屋內一覽無餘,或躺或坐大約十幾二十黑衣男人,即使休息也背著黑色的袋不離身,雖說他們身上的氣息隱藏的很好,但對於家裏哥哥是軍人,而衛曦染本來就是從事攝影,下意識習慣觀察每個人的習慣,通過氣質來判斷對方的大概職業,猜測這一行人應該是軍人或是軍事管理的團體。
看到隊長身後跟著一個古典女孩,所有人都安靜了,眼神中帶有戒備,一個睡得四腳朝天的男人似乎感覺到隊友的氣息,猛的蹭起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向所有人視線的集結點衛曦染身上打量,調笑道:“喲,葉一,怎麼我才睡醒,你就給我帶回來個美女了呢”葉謹橫了他一眼,雖然知道他在問這女人的來源,但是這語氣很想揍他啊。正要跟隊友解釋,清冷的聲音響起:“衛曦染,是攝影師迷路在森林再此借助一晚,麻煩你們了。”
男人爬起來拍拍灰走到葉謹身邊掛在他肩膀上欠揍的說到:“就說嘛,葉一怎麼就莫名的開竅了呢”葉謹一把拉住他的手往後退一步腰用力把他甩出去:“白梓錫,軍姿一小時。”白梓錫雖然在葉謹要把他甩出去之前就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可是格鬥體力方麵不如他隻好眾目睽睽下被丟出去隻好默默爬起來站好:“報告,你這是體罰。”葉謹挑了挑眉:“服從命令聽指揮,稍息立正,另外不許說話,說一句加10分鍾,如果你覺得是體罰的話,歡迎你隨時上報”白梓錫哀嚎一聲麵壁思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