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冷笑著,像是都這種小孩的話語,也隻是聽聽罷了,不禁冷哼了一聲,至少在田恬的心中,她遇到過那麼多的對手,卻從未有過失手的時候。
席勇這次,若不是被這小姑娘從背後捅了一刀,也不至於關進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我會讓你體會到什麼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田恬的語氣很是冰冷地對邵綰兮說到。
透過電話,邵綰兮似乎都能見到田恬那帶著殺意的眼神,也更清楚著,此時的田恬,恨不得將她劃入師父們之中,像他們一樣心中藏著不能說的秘密,痛苦地活下去。
但。
邵綰兮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輕鬆的笑容,對於田恬的威脅,絲毫不覺得懼怕,反倒是以同樣的語氣,同樣的方式,來回應著田恬到:“就像明知道席勇在監獄裏,你卻救不了他一樣麼?”
本還不把邵綰兮放在眼裏的田恬,在聽到邵綰兮的話後,一時語塞。也許是因為被戳中的心事,又或者是心生怨念,電話那頭死寂了好一會兒,過了許久,田恬才冷哼了一聲到:“哼,你也不過是逞一時喉舌之快罷了。”
緊接著,便直接掛斷了電話,已經沒有了要和邵綰兮繼續談下去的想法。
邵綰兮聽著電話內的忙音,莫名覺得不爽,抿了抿嘴,也隻是把手機扔到了床上,沒當回事。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邵綰兮的心中卻又無預兆地覺得擔憂,可能是潛意識裏,還摸不透田恬的做法,才使得邵綰兮沒有任何可以抵擋的招數。
邵綰兮歎了口氣,坐在了柔軟的床墊上,手杵著下巴看著窗外有些陰霾的天空,像是會下雨的樣子。
此時,邵綰兮躺倒在床上,手枕著腦袋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開始等待著田恬將見麵的地址發送給她。
邵綰兮的嘴角微微上揚,她似乎……開始期待和田恬的見麵了呢。
“鈴——”
很快。
就在邵綰兮期待著田恬與她見麵的地址時,邵綰兮的手機上也發來了一條來自剛才那個陌生號碼的短信。
短信內容上隻簡短地寫明了一句話。兩小時後,在那家警方逮捕席勇的酒吧——“零度”。
邵綰兮無聲地笑了笑,雖然不清楚田恬這麼做究竟有何用意,但她也懶得去猜測答案,她隻知道,既然田恬對席勇用情至深,連死都想和席勇死在一個地方的話,那麼她不介意,再故地重遊。
已經得知了見麵地點後,邵綰兮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從容地起身從衣櫃裏翻找著出門要穿的衣服,同時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拿著手中的衣服,一邊走向浴室,一邊嘴裏嘀咕著:“嘁,剛還說我是小孩。現在反倒是把我約到一個酒吧裏?”
兩小時後。
邵綰兮向來是個守時守約的好孩子,即便是天公不作美,在她準備出門的時候,天上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而裴雨澈也並沒有在這期間內回到古藤,以至於她還沒來得及告訴裴雨澈,便已經背著師父們離開了古藤。
隻不過。
當她手持著一把傘,站在紅燈區的路口向內看時,才發現這場雨並沒有影響這裏的繁華,這些雨水反而在霓虹燈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具有朦朧美,更加適合這個夜生活。
唯獨。
她這位持著傘,身穿素色白襯衫和牛仔褲的她,才顯得格格不入。
邵綰兮無奈地笑了笑。畢竟,她真的不適合這樣的環境,這裏的喧囂吵鬧,看似掙脫自我,其實各個都帶著麵具的生活,想要完美地偽裝在這裏,對她來說真的是太累了。
曾經若非是因為任務,她一點也不願意邁入這裏,而這一次,也是這樣。因為一個,她給她自己發布的任務。
邵綰兮邁開了腳步,緩緩地接近那家最繁華的“零度”酒吧。隻是,在臨近邵綰兮和田恬約好的時間時,邵綰兮又在酒吧的不遠處停下了腳步。
接著嘴角浮現了一抹冷笑,靜靜地看著酒吧側門的方向。看著幾名大漢牢牢地守在酒吧的各個路口時,她一眼便認出了那些人的長相。
邵綰兮加深了臉上的笑意,看來她有些小瞧了田恬的能力。原以為席勇進了監獄,勢力定會大減,卻沒想到田恬一人竟然有能力支配著席勇的眾多手下。
怎麼?想請君入甕,隻是這樣,未免也太小瞧她的實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