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裴雨澈與往日不同的樣子,讓邵綰兮到現在還有些無法接受,深怕是裴雨澈給她設下的另一個陷阱,反而變得更加謹慎地看著裴雨澈,試圖從他的眼裏找到一絲破綻。
“更何況。”但,裴雨澈並沒有給邵綰兮這個機會,而是直接將邵綰兮擁進了懷裏,嘴角揚起了自信的笑容,寵溺地看著邵綰兮說到:“還有我在。”
裴雨澈暖心的承諾,讓邵綰兮的心中莫名覺得緊張,微微低著頭,一時間不敢看向裴雨澈的眼睛,像是怕被他發現她急促的心跳,而變得沉默不語。
可越是這樣安靜的時候,邵綰兮便越能清楚地聽到她的心跳聲,以至於,試圖在裴雨澈發現之前,先行開口對裴雨澈說到:“可是雨澈……我該怎麼做呢?”
在沉默後,突然的話題,讓裴雨澈有些一愣。
也正因為他並沒有發現邵綰兮的情緒有何不對,表情上也沒有太明顯的變化,卻是更加認真地思考著邵綰兮的問題,接著是一臉認真地看著邵綰兮回答到:“先安撫前輩們的心吧。莎莎這一次,估計其他前輩的心裏也不好受,就算是過了十多年,他們對席勇和田恬的恨隻增不減。”
邵綰兮的一個問題,讓四周的氣氛再一次變得凝重。
“我是不是不該把席勇交給警局的人……”邵綰兮有些猶豫地抬起頭看著裴雨澈問到,像是在擔心著她做得不夠好,擔心著她的決定會對不起她的師父們。
不免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
邵綰兮的情緒有些低落,乖乖地躺在裴雨澈的懷裏。這樣的邵綰兮更是讓裴雨澈有了想要保護的衝動,雖然他自私地想要邵綰兮永遠依賴著他,但他更清楚,邵綰兮並不該這樣沉淪著,她應該更自信一些,更高傲一些。
“不,你做得很好。”裴雨澈柔聲安慰到,接著是一步一步地開導著邵綰兮說到:“稚兒,如果是你呢?如果你是那個人,當席勇進了監獄,你會怎麼做呢?”
裴雨澈磁性的聲音,溫柔的很是好聽,也讓邵綰兮的聲音稍顯輕鬆,一時間放下了所有的擔憂,聽從著裴雨澈的話,按照他的說法思考著,而後,邵綰兮有些不太確定地抬起頭看著裴雨澈問到:“你是說他可能會把席勇救走?”
接著,在邵綰兮問出了這個問題後,臉上的表情稍顯自信。又或者是想通了什麼一般,嘴角微微上揚,像是看到了一絲希望。
“我不能確定。”裴雨澈開口對邵綰兮說到,許是因為看到邵綰兮臉上的表情變得開朗,便繼續對她分析到:“但至少會有所線索,明眼人都能看出席勇這個老手突然就被定下罪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為了了解情況,勢必會有所行動。”
雖然在邵綰兮以法律製服了席勇的時候,裴雨澈也和前輩們一樣,光專注著邵綰兮為何有意放過尤律。
但在冷靜了幾日後,他倒是不反對邵綰兮這樣的做法,也許邵綰兮當時隻是突如其來的念頭,不過上天眷顧,讓她下出了最重要的一步棋。
比起尤律這個外人,一個在組織內活動了二十多年,又有反叛心的席勇確實對那人來說,更具有威懾性。
然而這個時候,邵綰兮在席勇的身上雖然稍顯放心了許多,隻是一想到席勇,便會聯想到他身邊的田恬,那個對千莎莎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毒藥。
邵綰兮抿了抿唇,臉上的表情一沉,有些苦惱地看著電腦上那些信息,沉默了會兒,才開口征求裴雨澈的建議到:“可田恬呢?現在田恬對莎莎來說……”
就是一根引爆炸彈的導火線。她真的無法想象,當千莎莎想起了田恬,想起了田恬對她做得一切,那個時候的千莎莎,會是什麼樣子呢?
“先看看莎莎前輩的情緒吧。在古藤,她就是安全的。”裴雨澈下意識地往樓梯口的方向看了去,在他的心裏也是擔憂著千莎莎的病情,但現在唯一能做的,也隻能是靜觀其變,祈禱著千莎莎能夠熬過這一關。
雖然邵綰兮一直對千莎莎提不起什麼好感,但裴雨澈也清楚著這些年來,千莎莎和邵思思其實都在邵綰兮的心中有著一片誰都無法奪走的區域。以至於在談及千莎莎的時候,裴雨澈總會有意無意地將話題扯開。
“隻是席勇的事沒解決,田恬定然還會找你。”裴雨澈開口直接向邵綰兮說明了現在的情況,從這一次田恬的出現來看,無疑是因為席勇,這個對她這一生來說最重要的男人,也是她最致命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