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綰兮本隻想友好地問完這個小哥,就送他回家罷了。
卻沒想到這人不僅不識抬舉,竟然還這麼明目張膽地盯著她看?
更何況此時已經沒多少時間,她也隻能拿著那剛才削蘋果的水果刀,抵在了該男子的脖子上,小小的懲罰以作警告。
但。
總要見血後才知道死亡多可怕。
男子很快便乖乖束手就擒,在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時,更是緊張地將手舉過頭頂,對著邵綰兮老實交代到:“我說,我說!八點……晚上八點在‘零度’酒吧。”
“零度?”邵綰兮暫且拿開了抵在男子喉嚨的水果刀,而後是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正在開車的貝安。
畢竟她對A市還不算太熟,有些店名自然是不知曉的。
然而,貝安在聽到這個名字也有點陌生,思考了會兒後,才想起是紅燈區最火爆的一家大型酒吧。
這幾年,警方也曾隔一段時間去那兒進行“藥物”搜查,不過每次都是空手而歸就是了。但現在想想,一家如此熱門的酒吧,沒點是非,“幹淨”到完全不能稱之為紅燈區地帶,倒也讓人覺得無法置信。
貝安扶了扶眼睛,在看到車後鏡內邵綰兮眼裏的信息時,默默收回了視線,猛地踩下了油門,高速前往了附近的警察局。
將車上的這名男子以涉嫌販賣“藥品”的罪名,暫時以嫌疑人的身份關押在警局內。
看著該男子不斷地想要掙脫開他身邊的警察,嘴裏一直喊著“冤枉”的時候,不禁覺得好笑,跟在席勇低下做事的人,會冤枉麼?
可不知道為什麼,邵綰兮臉上的笑容,卻越發變得苦澀。她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何情緒,也許……是她的憐憫之心又開始作祟了吧!
當晚。
邵綰兮按照那名男子提供的地址,和貝安提前到達了那家叫“零度”的酒吧前,貝安將車停在了酒吧不遠處的停車場,而後兩人並未急著下車,反而是靜靜地在車內等候著消息。
對,此時在另一邊,當席勇要求殷暗跟蹤尤律,確保尤律能夠在指定的時間到達酒吧的同時,殷暗也順勢將情報提供給了邵綰兮。
而當邵綰兮知道席勇這次的目的時,大致也明白了他的計劃。
但,她是不可能讓席勇得逞的。
“鈴——”
這個時候,邵綰兮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上閃爍的名字,正是她們在等待的殷暗。很快,邵綰兮便接起了電話,放在了耳邊對著殷暗問到:“他到了?”
“嗯。”殷暗刻意壓低了聲音對邵綰兮回答到,殷暗所在的電話那頭聲音較為吵雜,車鳴,音樂,隱約還能聽見幾個路人的談話。
相比他已經到達了紅燈區的位置。
“席勇帶了不少人來,似乎已經在酒吧裏了,尤律距離酒吧還有五十米距離。你們在哪兒?”殷暗將方才從席勇那得知的情報一一告訴了邵綰兮,接著還未等邵綰兮回應,殷暗又急忙說到:“先掛了,陳貿的電話來了。”
陳貿?
邵綰兮疑惑,但還來不容許她開口再詳細問殷暗一翻,耳邊便是一陣忙音,殷暗已經掛斷了她的電話。
邵綰兮微微皺眉,也不知是因為被人掛斷了電話感到不爽,還是因為沒有準確地得到消息而感到不滿。隻是很快,她便根據殷暗所說的,在斜對麵的地方已經看到了尤律的身影。
“走。”邵綰兮收起了收起,回頭對駕駛座的貝安說了一句後,便直接拉開了車門下了車。
貝安在聽到了邵綰兮的命令後,也一同下車跟在了邵綰兮的身後。隻是當尤律走進了酒吧,邵綰兮即將緊跟其後,一並進入的時候。
她的手機鈴聲卻又一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毫無預警的鈴聲不禁讓邵綰兮覺得厭煩,本想直接掛斷,可在看到來電顯示上又一次顯示著殷暗的名字時。
無奈。
邵綰兮也隻好將其接了起來。
“兮子不好了!”可還未等邵綰兮開口對殷暗問些什麼,殷暗又急急忙忙地對著邵綰兮說到:“陳貿讓我在外麵等著警察的到來,將警察引進酒吧,看樣子他們是打算讓尤律進監獄啊!”
警察?
邵綰兮在聽到殷暗說的話時,明顯有些一愣。而後又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對吧?席勇這手段,倒是自己涉險都要把尤律拉下水,就不怕把自己溺死了嗎?
“那又怎樣?”邵綰兮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接著是換了隻手接著電話,視線一直停留在尤律進入酒吧的方向,對著殷暗說到:“你不是和A區的警察熟麼?到時候直接把席勇抓了,一箭雙雕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