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裴雨澈便製止了貝安的行為,很是頭疼地扶了扶額頭,接著是開口對他們說到:“沒有的,我來吧。”
和邵綰兮生活了這麼多年,裴雨澈自然是最了解邵綰兮的性情。
就算她現在早因為邵思思和貝安的吵鬧聲,而醒了過來,但邵綰兮仍舊是不會開門,反而更加地想要賴在床上。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裴雨澈無奈地笑了笑。一想到昨天邵綰兮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花費腦力的同時又在A16鎮區和古藤之間來回跑。體力更是吃不消。
現在好不容易解決了,就算是再來個天塌下來的大事,她都不願意管。
以至於。
裴雨澈直接轉身回了他的房間,接著是走向了陽台。
好在他的房間就在邵綰兮房間的隔壁,兩個房間的陽台,相距不過半米,輕輕鬆鬆便跳了過去。
接著,裴雨澈打開了邵綰兮房間的落地窗門,明目張膽地走進了邵綰兮的房間。
眼前。
邵綰兮正躺在白色的床上,手中抱著一個枕頭,本就是白皙的肌膚,在那柔軟的黑色長發,和黑色睡裙的襯托下,更勝如白雪。
她微微皺著眉頭,許是因為方才被邵思思和貝安吵醒,以至於睡得很不安穩。
裴雨澈長歎了口氣,上前走到了邵綰兮的床邊,幫她擋住了窗外灑進來的太陽。
而邵綰兮在感覺到眼前的陽光被遮擋住的時候,微微動了動眼皮,但仍舊是沒什麼反應。
“稚兒。”裴雨澈蹲下了身子,半跪在邵綰兮的床前,伸手理了理她臉上的發絲,而後看著白色的被單,隻遮住了邵綰兮半個身子,細肩帶從肩膀上滑落,隱約能夠看到的白兔和事業線。
反而是讓裴雨澈久久移不開視線,直到他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從致命的遐想中脫離了出來後,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地開口對邵綰兮說到:“稚兒,你再不起來,我就掀你被子了。”
“……”
這個時候,邵綰兮早已經是無法入眠,但依然是依戀著她的大白床,以至於……當裴雨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邵綰兮隻好乖乖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清澈的大眼眸不滿地看著裴雨澈,慵懶起身的動作,使她身上本就寬鬆的睡裙,更是掉了一般。
而還在困意中的邵綰兮,並沒有發現她身上的衣服有何不對,隻是茫然地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可卻正因為她這個動作,胸前的圓潤與隱約的激凸,讓裴雨澈更加無奈。
這個時候,他還真想一把將這個女人緊緊地抱在懷裏。不,也許他現在就該將她撲到才是。
但裴雨澈還記得,他給過邵綰兮承諾。在她未成年之前,他定是不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
裴雨澈頭疼地扶著額頭,有時候,他還真希望他不是個君子,可奈何,他強忍下心中的念頭,刻意將視線從邵綰兮的身上移開,身手幫她拉了拉衣服後,又將被子把邵綰兮緊緊地包裹住。
直到邵綰兮被裴雨澈包成一個糯米團子後,裴雨澈才一臉正色地對邵綰兮說到:“陳貿自殺了。”
“……”邵綰兮沉默。
她的反應其實和裴雨澈、貝安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別無二致。一下子便全然清醒了過來,接著是微微皺著眉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事到如今,她還真羨慕席勇有一個這麼忠心的手下。
也許陳貿他自己也清楚,雖然他沒有把席勇供出來,也有意為席勇扛下這個案子。但隻要法律上成立了他的罪行,早晚也都會將席勇挖出來。
以至於,他幹脆自殺,讓警署那些人直接結案。
邵綰兮苦笑著,雖說這件案子對逮捕席勇,引出他們背後之人,毫無幫助,也可以說是白忙了一場。
但至少,她更清楚了,想要對付席勇,那一點都不簡單。這次也隻是巧合,也許曾經他還幹過更喪心病狂的勾當。
隻是……
邵綰兮轉過頭,看著坐在她床邊的裴雨澈,微微歪著腦袋,盯著他看。
五秒後,裴雨澈見邵綰兮久久沒有對他說話,不禁有些疑惑,先開口對邵綰兮問到:“你看著我幹嘛?”
邵綰兮眨巴著眼,頓了會兒後,看著裴雨澈問著:“你打算在這待多久?”
但邵綰兮的問題,顯然讓裴雨澈沒有反應過來,仍舊是一臉茫然弟看著邵綰兮。
以至於,邵綰兮很是無奈地開口說到:“我要換衣服。”
“那你換吧。”
裴雨澈說到,但卻仍舊是坐在邵綰兮的麵前,一臉打算“看著邵綰兮換衣服”的樣子。
邵綰兮無語地扯了扯嘴角,拿起身邊的枕頭,毫不猶豫地砸向了裴雨澈,怒吼到:“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