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綰兮高傲冷漠的樣子,話語中句句帶刺,讓人聽著很是不舒服,尤其是邵綰兮處處針對邵思思的時候,更是讓殷暗看不慣。
索性,殷暗將最後一口麵吃到肚子裏,將碗猛地疊在其他三個碗上,發出了響亮刺耳的,瓷器碰撞的聲音。
而後殷暗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起紙巾,胡亂地擦了擦嘴後,很是不滿地伸手指著邵綰兮怒吼到:“邵綰兮,你這什麼態度?你……”
但,還未等邵綰兮對殷暗無禮的態度作何反應的時候。邵思思卻是先將殷暗押回了座位上,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著:“行了殷暗。”
邵思思的動作像是在安撫著殷暗,但話語卻很是平淡。
一旁的貝安看著邵思思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疑惑。似乎……邵思思對邵綰兮的態度並沒有什麼不滿,反倒是因為殷暗對邵綰兮的態度,她才有些生氣?
但事實,確實如此。邵思思雖然心中明白殷暗是為她在抱不平,但一見到殷暗如此無禮地對著邵綰兮大吼大叫的時候,她卻是覺得頭疼,像是生怕邵綰兮生氣一般的,先行阻止了殷暗。
並且先前她還在反對邵綰兮的決定,此刻卻是無條件地服從邵綰兮,放柔了語氣,對著邵綰兮問到:“兮子,既然如此,那殷暗需要在尤氏上班嗎?”
邵思思的退讓,顯然是讓邵綰兮沒有太責怪殷暗。而同時,邵綰兮的心中也不知為何,在發現殷暗處處維護邵思思的時候,心中竟然是有些欣慰?
可很快,邵綰兮又把這種情緒拋之腦後,依然是一臉傲慢的樣子,淡漠地瞥了一眼殷暗後,才將視線移到了邵思思的身上,語氣不冷不熱地對著邵思思說到:“不用,既然席勇這麼急著想要藍寶石,那麼對殷暗來說,這是個機會。”
機會?
邵綰兮模棱兩可的解釋,卻是讓邵思思一頭霧水,而當她下意識地看向殷暗的時候,同樣的,殷暗也是沒有明白邵綰兮的意思,兩人不禁異口同聲地對邵綰兮問到:“什麼?”
邵綰兮僅存的一絲耐心,全然因為邵思思和殷暗的一句“為什麼”而變得不耐煩,要知道,她最討厭的便是解釋。
但,邵綰兮還是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心中排列好準備要解釋的說辭,正打算開口耐著性子解釋一番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貝安,卻理解了邵綰兮的意思,先邵綰兮一步對著眾人解釋到:“兮子的意思,是讓殷暗成為席勇的眼線吧。”
說完,貝安還回過頭看了邵綰兮一眼,像是在詢問他的說法是否正確一般。
邵綰兮微微點了點頭,看著貝安的同時,眼裏多了一絲讚許,而後耐著性子繼續解釋到:“從席勇利用‘那個人’來逼著尤律,甚至是起了殺死尤律的念頭來看。他現在非常需要一個助手,一個除了尤晞淩外,更能給他提供尤律的消息,並且既能讓尤律不懷疑,又不會背叛他的人。”
邵綰兮詳細地解釋了一番後,邵思思和殷暗倒是能勉強接受邵綰兮這個解釋。但是……這下所有人又紛紛看向了殷暗,完全是一臉無法置信。
貝安扶了扶眼鏡,仔細地上下打量著殷暗,而後卻是一臉嫌棄地移開了視線,轉過頭看著邵綰兮,不禁有些懷疑地問到:“不會背叛席勇還好說,不讓尤律懷疑?殷暗是那種人嗎?”
“喂!你這是在小看我吧?”雖說原本殷暗對他自己也有些懷疑,但是一聽到貝安如此嫌棄他,殷暗便不開心了。質疑邵綰兮的想法可以,但怎麼能質疑他的能力?
殷暗不滿地哼了一聲,伸出手拍了拍胸脯,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正準備開口對著貝安證明著,卻沒想到……
“他確實不是那種人。”在殷暗開口的前一秒,邵綰兮先他一步,直接潑了殷暗一身冷水,弄得邵思思和貝安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而殷暗更加是一臉不樂意的樣子,怒瞪著邵綰兮。這都什麼人?剛剛才把他捧起來,現在又將他狠狠地摔到地上?就算是過河拆橋,也能不能先過了河再說?
殷暗在心中埋怨了邵綰兮千百萬遍,卻也在這個時候,邵綰兮在邵思思和貝安的笑聲中,不急不緩地開口說到:“但,我們可以讓席勇誤以為殷暗是那種人。”
邵綰兮很是自信的話語卻讓大家更是一頭霧水,A區三組的三個人麵麵相覷著,本還在相互嘲笑的他們,此刻卻是異常默契地對著邵綰兮反問了句:“誤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