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白色的沙發上,一個被燒焦的黑洞,顯得格格不入。尤律緊緊地咬著牙,強忍著此刻心中的不滿,眼裏閃過的情緒,是不舍,是忍讓,是無措。
“你!”尤律握緊了拳頭,在對上席勇那冰冷強勢的眼眸時,一切的不滿都咽回了肚子,但語氣還是帶著絲絲的怒意,半吼著說到:“你別亂來,東西真的不在我這!”
尤律的口氣讓席勇很是不爽,滅了手中的煙,在那潔白的大理石上吐了口痰後,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了尤律的衣領。
“你當老子眼瞎是吧?”席勇大吼到,大手毫不客氣地點著尤律的腦門,強硬的態度讓尤律更失了幾分底氣,而席勇就像是麵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一般,狠狠地將尤律推向了桌子,手指著尤律教訓到:“海音從到你手上,老子盯你不是一兩天了!長本事了?敢耍著老子玩了?”
尤律被席勇狠狠地推開,腹部撞到了桌子的一角,隻覺得喉嚨中的血腥,一陣反胃。雙膝跪倒在大理石上,一手扶著椅子,一手捂著肚子,神情很是痛苦。
但席勇並沒有要放過尤律的打算,而是上前硬將尤律拽了起來,又一次往茶幾上摔了去。
“勇哥!你和他們的事,不能拿我開刀啊!”尤律毫無力氣地趴在地上,捂著肚子,額頭還有著撞到茶幾而留下的一道鮮紅的口子,轉過身看著席勇,口中含著血水,很是艱難地開口求饒到:“我夾在中間不好做人。更何況東西真不在我這。”
席勇眼神一狠,一腳踹開了尤律,而後腳踩著他的肚子,平靜地走向沙發,翹起了二郎腿,重新點了一支煙,嫌棄地看了眼一旁的尤律,語氣帶著些許的憐憫,但臉上卻掛著奸詐的笑容道:“嘖,藥不想要了?”
尤律像是被席勇抓住了把柄了一般,咬著下唇,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向席勇伸出了手,拽著席勇的褲腳,艱難地爬到席勇的腳邊,抬頭看著席勇,一臉懇求地說到:“勇哥,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別為難我了,求你……”
“多少錢?”席勇冷笑了聲,一腳踹開了腳邊的尤律,大聲吼道:“海音值多少錢?你全家都給老子,老子都不屑!”
尤律的背狠狠地撞到一旁的柱子,吃痛地叫了一聲,對著麵前的席勇,恨!又無法抵抗,隻能強忍下氣,虛弱地靠著柱子,一臉無奈地看著席勇說到:“勇哥,可東西不在我這啊……”
“不在?好!”席勇吸了口煙,上前將煙吐到了尤律的臉上,惡狠狠地說到:“在誰那兒你給我討來!”
“可!”尤律還想反駁些什麼,卻被席勇瞪了回去。
“給你一個月的期限。最後一個月!”席勇說著,最後吸了一口煙後,扔到了地板上,用腳踩了踩後,環視了整個大廳一圈後,最後把視線停在了尤律的身上,笑容裏滿是厭惡地說到:“東西沒到,藥別想拿,這房子……嘖,你看著辦吧!”
尤律身子一顫,神情很是懼怕,咽了咽口水,無力地對席勇伸出了手,有些猶豫地開口到:“不是……勇哥我……”
席勇停下了腳步,先是背對著尤律,而後緩緩地轉過身,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著尤律,表情很是猥瑣地笑看著尤律。
“怎麼?我想想,你那寶貝女兒倒是像她媽,就不知道這味道……”席勇吧唧了下嘴,享受的神情讓人是厭惡。
尤律更是有了想殺死他的想法,但心中有所顧慮,還是強忍下了氣,雙膝跪在席勇的麵前,應了他的要求,求饒著:“行,勇哥我盡量……別對我家人出手,求你了!”
席勇看著尤律的樣子,反倒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蹲下身子,伸出手拍了拍尤律的臉,很是看不起地反問了句:“家人?你還有家人?前妻和大女兒,不都是你自己殺的麼?”
尤律一愣,瞪大了眼驚恐地看著麵前的席勇。
然而接下來, 眾人耳朵裏的無線耳機隻發出了刺耳的電波幹擾聲,讓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耳機摘下。而殷暗不小心按到了對講按鈕,很是詫異地問了一句:“大女兒?”
但又很快,無線對講機裏沒有了尤律和席勇的聲音,也沒有了幹擾波,此刻卻安靜得不像話。殷暗有些一愣,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別墅內的場景,誤以為是耳機壞了,摘了下來拍了拍後 ,又重新帶了上去,按下按鈕對眾人問到 :“誒??怎麼聽不到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