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邵綰兮低頭看著已經纏上了紗布的腳踝,微微皺著眉頭。她本來是想找個借口的,可現在這麼一看,似乎……真的腫的挺厲害的?
邵綰兮突然間的溫柔軟化的歐言煜的心,以至於沒能察覺到邵綰兮的反常,隻是下意識地順著邵綰兮的視線向她的腳踝看去。也跟著邵綰兮皺起了眉頭。
剛剛為她上藥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腳踝開始腫了起來,隻不過是說幾句話,他竟然就這麼給忘了了?
“好,那你在這等我,找個地方坐下吧,要不我扶你……”歐言煜的語氣帶著些許的內疚,很是抱歉地看著邵綰兮,擔憂地扶著她,心中更是心疼不已。
“不用。”邵綰兮排斥地躲過歐言煜的手,但又覺得不太對,改變了語氣和說話方式,再次對歐言煜說到:“幾步路我還是可以的。麻煩你了。”
歐言煜尷尬地收回了手,視線依然停留在邵綰兮的腳踝上,猶豫了會兒才移動了腳步,看著邵綰兮說到:“那你自己小心點。”
邵綰兮微微揚起了嘴角,對歐言煜點了點頭。並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那,示意她等會兒會在那兒等著他。
歐言煜的笑容有些勉強,眼裏更多的是擔心和不安,總要走上三步回頭一次看著邵綰兮。也不知是擔心她的傷勢,還是擔心他這麼一走,她又會消失。或者說……都有。
但邵綰兮依舊耐著性子看著歐言煜的背影,微笑地看著他,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的麵前時。
邵綰兮臉上掛著的笑容也一同消失,而臉上更多的是疲憊。
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腳踝,嚐試著走了幾步後。長歎了口氣,按下了無線對講機,平淡地開口說到:“具體情況。”
“我跟陳貿時,發現席勇了,在別墅後門,在返回會場時,陳貿還在,席勇不見了。”沒多久,殷暗便回答了邵綰兮,殷暗身邊的環境和剛剛似乎沒有多大差別,依稀能聽到會場這裏的聲音,可能離會場不太遠。
邵綰兮沉默了會兒,邁開了步子,一步步走出了別墅,卻又不走向會場,反倒是往人煙稀少的地方,在確保周圍沒人的時候,才繼續對著對講機問到:“貝安你在哪?”
“會場。”貝安的聲音有些小,但那吵雜的環境,邵綰兮也能猜出貝安所說的話。
邵綰兮抬頭看了看天空,今晚是陰天,沒有星星月亮,涼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幽寂的夜晚,總不會太平。
邵綰兮有些頭疼地看著自己的腳,良久才輕聲對著對講機喚了一聲:“邵思思?”
但同樣,過了許久,沒有人回答。邵綰兮抿了抿唇,心裏多了點無奈,邵思思這樣被尤晞淩纏著也不是辦法,正當邵綰兮想著該怎麼解決的時候,對講機裏卻出現了貝安的聲音。
“思思在會場,尤律一家都在那,沒發現席勇。”貝安此時身邊的環境沒有方才那般喧鬧,邵綰兮心中倒是佩服貝安此次進入宴會的身份,雖然作為一個服務生,可行動倒是挺隨心所欲的,想去哪去哪。
“嗯,邵思思你注意下尤律的四周。”邵綰兮一邊蹲下身子,揉了揉腳踝,一邊對著對講機另一頭的邵思思交代到。雖然邵思思在交談上會顯得不方便,不過她現在的身份,卻是在此次任務的最中心,唯一能夠長時間呆在尤律身邊的人。
邵綰兮想了想,卻又因為腳踝的疼痛感,打斷了思路,冷靜了會兒,才繼續問到:“貝安,可以回後廚嗎?”
“可以,但去後廚做什麼?”貝安很快便回應了邵綰兮,但卻沒能明白邵綰兮的意圖,很是疑惑地問到。
邵綰兮起身,有些艱難地踩著高跟鞋,一邊向後廚房走去,一邊回答著貝安到:“你不是說食物有問題嗎?後廚可能是關鍵。”
食物?邵綰兮對自己說的話,又有了新的謎題,食物,究竟出了什麼問題?貝安也沒說什麼,看來等會兒要好好問問了。
“我呢?我呢?”這時,對講機又穿出了殷暗那賤賤的聲音。
邵綰兮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耐煩,本沒打算理會殷暗,但看了看四周後,才發現,尤家的別墅似乎除了正門外,其他地方沒有監控攝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