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不懂嗎?他在歡迎我回家。”邵綰兮很是冷靜地看著邵思思說到,又或者是說,她的眼裏還帶著絲絲不屑。
邵思思愣了愣,看向了無常又看向了裴雨澈,難不成隻有她一個人聽不懂無常的話?不在一個頻道?
無常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樣子看著邵思思,拍了拍她的肩膀,顯得意味深長。沒有再留下過多的表達,便和邵綰兮並肩向洞穴的更深處走去。
“雨澈,難道你也聽得懂無常在說什麼?難道我得了什麼隱性疾病?!”邵思思一臉痛苦地看向裴雨澈求救著。
裴雨澈摸了摸下巴,看著邵思思良久,本想開口欺負她一下。但又見邵綰兮的身影越來越遠,便不再想著捉弄邵思思的心思。
揚起他那溫暖的笑容,看著邵思思說到:“看來你真的不懂稚兒,她能聽懂無常前輩要表達的話。其他前輩不也是一樣麼?又或者說,因為相處太久,所以默契。”
不錯,邵綰兮雖沒有在古藤呆過,但無常前輩卻是邵綰兮幼時的師父之一。那些魔鬼式的特工訓練,也正是因為有這些奇葩的師父培養,造就成了如今的邵綰兮。
隻不過,隻有裴雨澈清楚,邵綰兮的身邊究竟有多少人在暗自地保護著她。包括這位看似無情,卻甚是掛念邵綰兮的人——無常。
“裴雨澈,你還想在那裏站多久?”
遠處傳來了邵綰兮的聲音,讓裴雨澈加深了眼裏的笑意。
“走吧。”裴雨澈對邵思思說到。
然而邵思思卻是一臉不情願地看著遠處邵綰兮的背影,即便是現在,都不肯再叫一聲她的名字嗎?
進入岩島的岩洞後,四通八達的洞穴隻會留下兩種可能。亦或者說是99%的死亡,和1%的存活。
鮮有人知曉,岩島的中心究竟是何模樣,然而前方的亮光,就像是新生的希望,照亮了每個人的心間。
對邵思思來說,每一次通過岩洞,都像是將過往拋在腦後,這也是古藤讓她無法舍棄的原因之一。
“稚兒,我們到了。”裴雨澈關掉了手中的手電筒,俯身邁出了岩洞。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青綠。霎時,鳥語花香,一切的清新感別有一番韻味。
邵綰兮微微眯著眼,還未適應突如其來的陽光,抬起素手遮擋著陽光。在洞穴前,愣了許久後,愉悅地揚起嘴角:“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
此時,無常抬起手指了指蔥綠的樹林中,口中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邵綰兮眨巴著眼,順著無常的手看了過去,遠處的山頂上,一幢磚紅色的古堡讓邵綰兮的眼裏泛起一點波瀾。
微微張著嘴,看著那幢古堡許久,才輕聲開口問到:“古藤堡嗎?她......生前住的地方嗎?”
邵綰兮的神情帶著絲絲陰鬱,裴雨澈不禁也看向了那幢古堡,腦海裏卻是那張泛黃的舊照片。
那張一直被邵洪藏在錢包夾裏的,舊照片——邵美雅站在那幢古堡前的照片。
“所以,大家才希望你能回古藤一次。”邵思思隨手摘下一片綠葉在手中把玩著,平淡地說完話後,便向其中一條小路走了進去。
無常看著邵綰兮,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沒有多說話,也跟著邵思思走去。
邵綰兮愣在了原地,微微皺著眉頭,看著邵思思的背影,心裏卻忽然萌生一絲暖意,卻倍感揪心。
“稚兒?”裴雨澈有些擔憂地看著邵綰兮,她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神情,微微皺眉的樣子,他都能輕易地得知她的心情,卻不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何。
邵綰兮抿了瑉唇,看著四周的蔥綠,輕聲說著:“其實,我是怕麻煩。”
裴雨澈心中一緊,輕輕牽起邵綰兮的手,沒有再多說話,而是緊跟著邵思思和無常的身後。
其實,我隻是怕麻煩。
邵綰兮,你害怕的,究竟是什麼麻煩呢?邵美雅的回憶?邵思思的身世?千莎莎的任性?還是,你自己呢?
一路上,每個人都默默掩藏著心事。
但心事各種,卻永遠為了一個人——邵綰兮。
裴雨澈牽著邵綰兮的手,手心隱約的溫熱感,填滿了心中的空缺。每一次都想將邵綰兮擁入懷中,然而這一次,好像夢想成真了?
“稚兒小心!”裴雨澈一把將邵綰兮擁入懷中,躲開了不知從哪射來的短箭。
邵綰兮緊緊皺著眉頭,警惕地看著四周,耳邊卻傳來裴雨澈輕輕的吃痛聲,才猛然轉過身。眼前確實一片鮮紅。
“雨澈?!”邵綰兮擔憂地看著裴雨澈受傷的肩膀,看著傷口周圍的黑色膿血,邵綰兮直接拔下了卡在樹上的短箭,很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