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我們要去哪兒?”

一輛黑色的轎車內,一身洋裝的尤綰稚抱著粉色長耳朵兔,看著窗外不同變換的景色,心情有些低落。上周是她的母親——邵美雅的葬禮。

可葬禮過後的沒多久,父親尤律便迎娶了一位叫田恬的女人回家。她真的長得很漂亮,但尤綰稚就是不喜歡這個感覺。好像一切,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變得不再一樣。

那個大她兩歲的哥哥,小她一歲的妹妹,一切,都讓她變得好孤單,好害怕。

“機場。”前頭被稱徐伯的男子,開著車,有些不耐煩地看著手中的手表,敷衍地回應著尤綰稚。

尤綰稚見徐伯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也識趣地乖乖閉嘴,獨自疑惑著,為什麼要去機場。也暗自期待著,會不會是爸爸要帶著她去遊玩。

卻不知道,等待著她的是最殘酷的分離。

“不要不要,我不要!嗚嗚,我不要自己走,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

機場內,尤綰稚丟下了心愛的粉色長耳朵兔,死死地抱著一旁的欄杆不放。

“煩死了這小孩,趕緊給我進去,不然我就把你綁進去!”徐伯本想將尤綰稚帶到機場後,一切都很簡單,卻沒想到這小妮子脾氣硬的很!怎麼說都不肯登機!

“嗚嗚!稚兒不去,爸爸不要稚兒了,爸爸!爸爸!”尤綰稚放聲痛哭著,本是嘈雜的機場,此時卻因為尤綰稚的哭聲,變得格外安靜!

顯得尤綰稚的哭聲更是撕心裂肺,讓人心疼不已。周遭的路人見尤綰稚哭得這般傷心,不少手中準備了紙巾,想要擦幹陶瓷娃娃的淚水,奈何徐伯在那兒,誰都沒有再向前邁上一步。

徐伯的臉上也掛不住,聽著耳邊的三言兩語,讓他很是頭疼。他也不過是個給老板開車的,如今送這小妮子登機,怎麼就這般不容易?!

“好了好了,別哭了,隻要你乖乖登機,你爸爸就會在飛機的另一頭等你的。”無奈的徐伯,隻好弄出騙小孩子的把戲,一甩剛嚴厲的樣子,現在這一副慈祥的笑容讓尤綰稚有些受寵若驚。

但也不敢再做造次,乖乖地點著頭,默默地收回了淚水。

“那你在這裏等下徐伯。”匆忙地丟下一句,徐伯從懷中拿出了一根香煙,向吸煙區走去。神煩的時候,總要抽根煙,免得心塞。

而看著徐伯背影的尤綰稚,又深怕自己被丟棄,默默抱著自己的行李,可憐兮兮地看著機場外頭,就好似在和這個城市告別一般。

但卻是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卻闖入了尤綰稚的視線。

“站住!你個小要飯的!給老子站住!”

“我又不傻!被你抓住就要被打啦!”見不遠處一髒兮兮的小乞丐,衝進了這人來人往的機場內。然而,來來往往這麼多人,小乞丐卻一眼看到了像陶瓷娃娃一般白淨可愛的尤綰稚,然後拉起了她的手,一起跑!

尤綰稚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隻是看了那小乞丐一眼!就被他拉起來跑了!什麼情況?!他被人追著關她什麼事??拉著人家的手就開跑,都不問人家願不願意!

“喂喂!快放開我!”

不知是過了多久,小男孩拉著尤綰稚幾乎是跑遍了機場上上下下,也早已經甩開了本追著男孩的那個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