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樂擦著自己的眼淚，反駁道，“我就是覺得小羽和小夜都好懂事，你看他們明明都擔心小琳子，又不敢在小琳子麵前表現出來，一直在強裝歡笑……很值得哭好麼。”
“……”倪璿看了一眼在病房裏努力笑著跟小琳子說話的顧家兄弟兩，鼻子也有點泛酸。
她還記得自己當年跟老大一起去農場把剛滿三歲的顧家兄弟兩接回來的時候，他們連說話都還很困難，對他們很戒備。
就算這麼多年過去了，在小琳子沒來之前，他們都很安靜。
不吵不鬧的……
倪璿忽然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無法理解，小琳子在他們心裏的重要性或許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更加重要。
看她眼眶也濕潤了，明樂哼哼的看了她一眼，分了一張紙巾給倪璿，“看吧，我就說很值得哭吧。”
“閉嘴。”倪璿紅著眼眶瞪她，“老大讓你跟他出去一趟。”
“這個時候去哪啊？”明樂不解，“這個時候老大不是應該留在小琳子的身邊跟她培養感情的嘛？聽說女人在脆弱的時候最好攻陷了。”
倪璿歎氣，“誰說不是呢，老大的邏輯啊，我們真的沒法懂。”
“恩，我也這麼覺得，這麼好的機會錯過很可惜的好麼。”明樂跟著歎氣。
“行了吧，我們是這麼想的，可是老大不是啊。”倪璿生無可戀的擺擺手，“不說了，你趕緊去吧，老大還等著你呢。”
“那你在這裏多看著點，我先走了。”明樂叮囑了一句，匆匆的跑走了。
樓下，顧睿炎坐在車裏等著，模樣跟平常嗎沒啥區別。
明樂坐上駕駛位，沒開車，先扭頭對顧睿炎道，“老大，你要去什麼地方？你跟我說一聲就行了，我去！你留下來陪小琳子吧！”
“開車。”顧睿炎不領情。
“……”明樂蔫頭蔫腦的答應了一句，乖乖開車。
車子開出醫院有一段距離了，顧睿炎還沒說去什麼地方而是一直在低頭看手機。
明樂瞄了一眼後視鏡，隔了一會兒又瞄了一眼，在等紅燈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老大，你要去什麼地方啊？”
“下一個路口，往左轉。”顧睿炎依然沒說自己要去什麼地方，隻是給明樂指了一個方向。
“老大……”明樂想說，去什麼地方直接說了，導航不就完了嗎？
可對上顧睿炎涼嗖嗖的眼神，默默的把自己的話吞回了肚子裏，做一個安靜的駕駛員。
車子在城市裏打著轉轉一直到天黑。
顧睿炎忽然又道，“直走。”
“老大，直走是……”明樂的麵前就是一條通往森林的泥土路，前麵黑漆漆，兩個路燈都沒有，要是遇上什麼危險連個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顧睿炎徑直打開車門下車，明樂急忙跟著下了車。
“拿著，看路。”顧睿炎把手機遞給了明樂，“後麵的密碼藏在數字裏，是你的強項，我來開車。”
“啊？”明樂低頭一看，就見自家老大的手機裏滿屏密密麻麻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