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對她而言太陌生,出生在別院,無人問津,前幾年都和母親相依為命。好不容易自己長大了,母親卻病逝了。而那邊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依舊留她一個人在這裏。父親的薄情,奶奶的冷漠,這都是那個大家族給她留下的印象。
如果有一天,她能回到那個家裏,定然會親手為母親報仇。
靜姝的眼睛紅了,腦海的記憶裏,她仿佛看到了那個溫婉如水的女子,在輕撫著自己的臉頰。耳邊好似傳來她細柔的聲音,叮囑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劉媽媽不再勸阻,她知道自家的小姐看著柔弱,卻和夫人一樣有著剛強的性格。想到夫人,她又忍不住為夫人傷心起來。夫人出嫁之後,跟老爺本是恩愛的一對,沒多久就生了三少爺。三少爺剛出了滿月,老爺娶了二姨太,夫人就再也沒有笑過。
又過了幾年,把少爺出生了,
就連懷著小姐的時候都鬱鬱寡歡。直到下定決定從福利搬出來,小姐出生之後,才有了笑意。
“鋪子的情況你也跟我說說,采薇和雲喜似乎並不太了解。”有些問題早就該麵對了,她不介意讓她們看到自己淩厲的一麵。現在的手段狠一點,才能讓她們更忠於自己。在古代不你越軟弱別人就會更不屑,你強越別人才會尊重你。
劉媽媽這回算是放下了心,也不再猶豫,直接講著鋪子裏的事情。姒鸞是越聽越皺眉,那家酒樓因為經營不善已經關門許久了。若不是鋪子是外公早就買下來的,恐怕連鋪子都是別人的了。那家小鋪子雖然是租出去了,可生意卻並不理想。雖然都在繁華地段,可是那人似乎不太會做生意。
姒鸞思量了一會,鋪子的事情準備先擱一段時間,等到莊子的事情解決了再去處理。而起她還要親自去看看才行,不然不好做決定。有時候,一個錯誤的信息會讓人損失重大。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莊子上的兩個管事才現身,姒鸞坐在暖閣裏,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富態像十足的中年男子,冷笑不已。人貴在知足,可人的本性總是太貪婪,他們終究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她始終都相信這一點。
姒鸞對不喜歡別人把她這個主子當成傻子,所以,不以儆效尤那就太對不起這送上門來的人了。
孫有貴和張全江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主子不發話,卻是一動都不敢動。想到前兩天劉媽媽去收租子,他們找借口把人給送走了,卻沒想到今兒就讓過來了。兩個人跪在地上,心裏都忐忑不已。他們來的時候,可是穿了最破的衣服,就怕讓這個才學著當家的小姐疑心。
“小姐,人來了,說這就進來帶人。”容不得他們再多想,采薇就從外麵進來,經過孫貴友兩個人的時候,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
姒鸞點點頭,伸出手,雲喜立刻上前扶住她,“叫他們進來帶人走吧,東西都已經給劉媽媽了。我累了,先休息一會兒,等人走了就叫劉媽媽進來。”
孫有貴兩人還是沒有弄清楚事情,聽到小姐說要休息就急著了。這要讓他們跪到什麼時候,終於等他們想要問的時候,就看到簾子晃動哪裏還有人影。兩人對視一眼,就準備起來,采薇見狀更是焦急的要死,生怕這兩個人做出什麼事情來。
就在這時,劉媽媽帶著幾個人長得很壯的年輕人進來了,她指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兩人說道,“就是他們倆,趕緊帶走吧!”
幾個人一呼啦衝上來,把孫有貴和張全江的手就背到了身後,壓著就往外麵走。那邊還有人專門在兩個人的嘴裏塞住了東西,讓他們有話都說不出來。
劉媽媽把人送到門外,見到孫有貴兩人憋得滿臉通紅,似是想到了些事情,於是走上前去說道,“你們兩個人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把主子們當傻子。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你們應得的。”
孫有貴還不服,想要過去踹劉媽媽,卻被人一用力,直接跪倒在地上。張全江見狀直接垮了下來,不再反抗,安安分分的跟著那些人走了。
“人都走了?”姒鸞靠在床上,見到劉媽媽笑眯眯的進來,也跟著笑了起來。
劉媽媽笑著回道,“都送走了,這是四十兩銀子。”
這幾年,被那兩個人欺負著,她們這邊的日子一直都不好過。現在終於出了這口惡心,還真是痛快。劉媽媽把銀錢放到桌子上,姒鸞揮了揮手,“這錢媽媽先拿著,明天我們出去看看,定是用得著的。”
劉媽媽剛準備說話,就聽見采薇興奮的聲音傳了進來,“小姐,白六回來了。”姒鸞仔細一聽,果然有聲音傳了進來,隱約間還帶著喜悅。
她嘴角一彎看來這事情是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