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無隱樓調查的結果,你知道了沒有?”穆晉隆問道。
希樂微微一愣,“這個,我還真沒有去問,也沒有人來稟報。”
“許是你最近隻顧著查我和穆漾之間的事情,一時間忘記了吧!”穆晉隆道。
希樂經他這麼提醒,才想起幾日之前,曾經有無隱樓的人來稟報事兒,但是她那時候顧著設局,就沒有接見那人,命他改日再來,想來應該是管事命他來稟報此事的。她微微笑了,“也不能說查,隻是有些好奇。”
“那麼,既然你還不知道調查結果,不如聽我這個當事人說說吧!”穆晉隆搓手,然後捂在臉頰上一下。
希樂正襟危坐,“那是再好不過了,今天,原來是聽故事的日子。”
穆晉隆卻沒有笑,對他來說這是一件沉重得不能再沉重的事情,壓在他胸口已經許久,現在要對他深愛的女子袒露這一段荒唐的往事,他也覺得很羞愧很難堪。但是,假若他不說,她遲早是會調查到的,以其她去調查,不如他主動說出來,這樣還能避免版本的誤傳。
“我與穆漾一同長大,我一直視她為妹妹,但是沒想到她對我多生了一分心.......”他把年少時候的事情說了一下,這些基本希樂都能查到,也沒有什麼好說,主要是後麵的這一段,他深呼吸一口,然後道:“相信你也調查到我曾在她宮裏過了一夜,那一夜,幾乎傾盡了我一生的憤怒和恨意。我沒想到已經甚為兩個孩子母親的她,會對我下那.....那妖媚之藥,那一夜之後,我恨不得殺了她。逃離京城後,我邊鮮少回到京城。誰知道,前年,我入宮麵聖,她竟然告知我,庸之乃是我親生的兒子。我自然是不信的,後來堪輿也說過我命中無子,對於堪輿,我是相信的,因為他隻用了一針便救了你的性命。好吧,這不是重點......”穆晉隆開始有些語無倫次,可見他此時的心情是很緊張的,也很在乎希樂會否輕看了他。
希樂卻隻凝視著他,等待著他說下去。
他深呼吸一口,繼續道:“我自然是不信的,但是庸之的手臂上,和我有個一模一樣的胎痣,連顏色位置大小都一模一樣,能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嗎?”
“不對啊,庸之手臂上沒有胎痣!”希樂愣道,“我親眼看過庸之洗百日,當時他的手臂上並無胎痣,而且夏日的時候,他和小太監抓蜻蜓,跌下了荷花池,是我親手為他換衣服的,他手臂上沒有胎痣,相反,他屁股上有個手指般大小的紅色印記,我還笑過他呢!”
“沒錯,庸之確實沒有胎痣,是那女人騙我的,她說怕我不相信。我想過滴血認親,但是一個民間的老中醫告知我,滴血認親是不可靠的,因為很多即便沒有父子關係的人的血液也是可以相溶的。”
“確實如此,滴血認親分兩種,一種是滴骨法,一種是合血法。前者是把血液滴在先人的骨頭上,若是能滲入便是有血緣關係,可這和血緣無關,因為隻要骸骨幹枯腐朽了,任何的血液都能滴下去.....”希樂分析著,見他忽然眸子發光地看著她,不由得微微一愣,止住了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