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她無故失蹤沒有跟他解釋,就這麼一句話把他驅逐門外,他的心情何等難受?他的自尊不許他向她低聲下氣半句。兩人就這樣失之交臂。
許是如今危難的處境讓兩人生出了同時天涯淪落人的感歎,可人卸下心防,而太子也敢直於麵對以往的傷口。他心中已經有大半的肯定當年救他的女子就是可人。雖然她現在什麼都不願意說,包括失蹤的那一段日子去了哪裏做了什麼,但是終有一天,他會調查清楚的。
他已經錯過可人一次,不想再錯第二次。
至於駙馬府裏,正是某個新婚之夜,新房內如何的顛鸞倒鳳,如何的春光旖旎,即便不說,大家也能猜到。因為隔日看希樂的臉色,隻覺得她疲憊不堪,蒼白中帶著一絲黯淡,一點光澤也沒有,或者正確來說是一臉的病容。
惜春為她診脈,身體並無大礙,就是餘毒未清。
藍傲擔憂地說:“這麼點毒,怎麼排這麼久,還沒排出體外?”
惜春回答說:“中毒的時間太久了,慢性毒藥不比要人命的,要人命的服用了解藥,休息個三五七天,便可恢複往日的精力,但是慢性毒藥在年長日久中慢慢侵蝕五髒六腑,現在即便解毒也不能下猛藥,肝髒受損了,無論什麼藥,都有三分毒性,服用下去要用肝髒把毒排出去,在肝髒受損的情況下用猛藥,反而會傷害了身體。”
希樂安慰藍傲,“放心,我好得差不多了!”
藍傲眼裏閃著擔憂的神色,歎息道:“我寧可中毒的是我,看著你這副模樣,真讓人難受!”
希樂幸福地笑了,“傻瓜,中毒的是你,我也難受!”
青花領著相爺進來,“公主,駙馬,相爺求見!”
相爺須發皆白,一輩子為政事操勞,如今年老還不能安享晚年,在滿朝文武中,希樂一直最尊敬的就是相爺,故連忙起身相迎,相爺上前行禮:“見過公主,見過駙馬!”
希樂扶著相爺上座:“相爺不必多禮,請坐!”
“謝公主!”相爺坐在太師椅上,神情帶著一絲關切,“公主今日神色不好,是不是身子不適?”
“早先中了毒,不過是餘毒未清,沒事的!”希樂輕描淡寫地道。
“中毒?”相爺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哎,老夫還以為隻有梵之遭受這樣的折磨,想不到公主也難逃敵人的魔掌,也是啊,你與梵之自小友好,加上你勢力不弱,深得先皇寵愛,那些人怎麼可能放過你呢?”
希樂自負一笑,“無妨,不過是雕蟲小技,傷害不了本宮!”
“駙馬爺,先皇執意要公主在大喪後三天下降於你,必有原因,能否告知老夫?”相爺追隨了先帝一輩子,先帝對他可謂是知無不言,但是臨去的時候,有穆皇貴妃在,誰也不能靠近,故他並不能和先帝說上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