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含在魅夜的到來之前十分鍾通知了蒙卡,蒙卡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神情故意,像是蓄勢待發的獵豹,等待給敵人最後的致命一擊。
罕穆斯跟在副理身後來到總統的宮殿,總統神色緊張,看到罕穆斯這才放下緊張,上前盯著罕穆斯,“蒙卡抓住了沒?有沒有殺了他?”
罕穆斯盯著他渴望著,貪婪者的眼睛,心底冷笑,嘴角卻恭維的扯開弧度,低聲說道,“總統放心,蒙卡一定會消失在你之後。”
“那就好那就好……”總統臉色巨變,他以為罕穆斯會說蒙卡已經消失了卻沒想到聽到這樣的回答,一張老臉清白交錯,惡狠狠的盯著罕穆斯,“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罕穆斯坦然自若,神采奕奕,不卑不亢的重複,“總統殿下,我說,蒙卡一定會死在你之後,搶來別人江山穩坐八年之久,也該是你下地獄的時候了。”
“你……”總統指著罕穆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你你 的半天,捂著自己的胸口猛然咳嗽,副理早就嚇得雙腿發軟,眼神懼怕的盯著罕穆斯,總統盯著一步步湊近自己的罕穆斯,朝外麵大喊,“來人,來人……”
罕穆斯嘖嘖兩聲,“總統難道忘記了,三年來,保護你安全的人一直是我罕穆斯的人馬?”語氣,滿含譏誚,腰間配槍抽出,罕穆斯冷笑,“我會告訴世人,總統閣下因為心肌梗塞死在宮殿,我軍尤為痛心。”
“你你……罕穆斯,你不得好死。”
“砰砰砰……”
總統的歇斯底裏和罕穆斯的連續三槍同時響起,副理顫抖的捂著眼睛,像隻狗一樣爬到罕穆斯身邊,“罕穆斯將軍饒命啊,我是無辜的。”
“無辜?”罕穆斯笑意更加清冷,一腳踹開副理,手揮槍響,副理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罕穆斯走到窗戶邊,眺望著願望黑漆漆的夜色,心裏再說,我可以去找你了呢?等了我這麼多年,很寂寞吧!
蒙卡和阿含趕來看到的就是一臉憂鬱站在窗戶邊的罕穆斯,還有倒在地上血泊中的總統和副理,蒙卡靠了一聲,走到罕穆斯身邊,說道,“就算我不回來,你也打算易主?是不是很想當總統?”
這話中沒有諷刺,隻是詢問,蒙卡說得淡薄,沒有一點異議。
罕穆斯搖了搖頭,“你回來我剛好找了一個契機動手,因為這幾年他防備得太好,而你的到來讓他分心了,我才有機可乘,蒙卡,我沒想過要當什麼總統什麼,我知道什麼東西是我的我該拿,什麼東西不是我的我不該要,我對政治權利沒興趣,幫你這個忙,隻是為了求你一件事而已。”
“什麼事?”蒙卡很好奇,他會求他什麼事情?跟他有關?那個他是誰?
罕穆斯倏然跪在蒙卡的麵前,垂著頭,這番舉動讓阿含和蒙卡都大驚失色,蒙卡要去扶他起來,可是罕穆斯卻一動不動,“蒙卡,將你哥的骨灰給我。”
“什麼?”蒙卡沒反應過來,阿銀說過的話回蕩在他耳邊。跟你是同性戀相比,你哥哥才是真的同性戀,難道*……
一抹詫異閃過蒙卡的眼眸,罕穆斯老實交代,“我就是你哥哥的戀人,所以我希望你將他的骨灰給我,我想帶他離開埃及。”
他承認得不閃不躲,蒙卡有些動容,阿含則是呆在了原地,蒙卡的哥哥是GAY,以前蒙卡假裝是GAY,這兄弟倆可真是好興趣,可是罕穆斯的舉動,無疑帶給了阿含震撼,蒙卡說,“好,我將哥哥的骨灰給你,我想他應該也很高興你帶著他離開,可是你要去哪裏?”
“我跟你哥越好了我們的下半輩子要在巴黎度過,可是你哥沒等到我 ,我想我還是去巴黎吧,始終他喜歡那裏。”
蒙卡點頭,帶著罕穆斯去取司徒北的骨灰,阿含留在宮殿善後,蒙卡給了罕穆斯一張空白支票,蒙卡說別讓自己生活得太辛苦,我哥不想看到你太辛苦,罕穆斯點頭,頭也不回的離開,埃及高朝換代,此分此秒已經開始。
蒙卡處理好一切事情,花去了總共27小時的時間,還有三小時,他的兩個傾國傾城就要醒來了,擰開房間門,兩顆腦袋湊在一起特別溫馨,蒙卡心的一角變得十分柔軟,退下一身寒露的衣服,掀開被子將母子倆抱在自己懷中也沉沉睡去。
三天後,埃及政府宣布,前任總統穆罕心肌梗塞死在自己宮殿,總統職位暫時缺席,消失幾年的蒙卡倏然現身,現在政府由他暫時代理,可是蒙卡也看到一個新聞,從開羅飛往法國的航班,墜海,裏麵的名字裏麵,有罕穆斯。
阿銀看著愣住的蒙卡,走到他身邊環住他,“蒙卡,你哥哥不會讓他寂寞的。”
她醒來的那天早上,蒙卡將一切事情說給她聽,罕穆斯為了報仇,隱藏在總統身邊這麼多年,可見他真是愛慘了司徒北,可是司徒北死的太早,而罕穆斯確實太寂寞了。
蒙卡伸手覆蓋在她手上,“我沒事,隻是覺得人生無常,阿銀,你的音樂隱退會我安排在了三天後,你覺得趕的話,我再往後調劑。”
阿銀將臉埋在他的肩窩處,輕歎,“蒙卡,就三天後吧,我懷孕了。”
蒙卡石化……
開羅大劇院。
Candy的隱退音樂會,一經宣布,音樂界嘩然一片,Candy可是樂界最為期待的一顆新星,她的音樂才華曾經讓好多大師都經不住想要收為徒弟,可是人家就是不拜師,可是現在要隱退,在最巔峰的時期,準備隱退,很多人都不解。互聯網上各種猜測層出不窮,直到阿銀經紀公司的官網,直接宣布一條,Candy隱退因為結婚,所以放棄音樂。
這條屬實的消息也得到阿銀的認可,一時間嘩然了,所以在隱退會這一天,開羅大劇院擠滿的人,層層人滿為患,蒙卡說,連續演奏兩場,沒有門票的人看電視直播去,票源短缺限製購買,而且標價高得驚人。
雖然如此,來觀看的人非常之多,收到音樂會門票的貴賓席的人有墨焱夫妻兩,習夜絕夫妻兩,賀少夫妻兩,還有蘇冷和傅司颺,尚非和穆伊莎因為忙著訓練那群孩子,就沒來了,尚非也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看見那人中之龍的幾個人,蒙卡冷著一張臉,低咒,“浪費我八張票。”
阿銀好笑的牽著他的手,“蒙卡,我們大家是朋友。”
蒙卡俯身在阿銀額頭上親吻,“阿銀,你哥哥也來了。”
“顏孜昊?”阿銀驚呼,忙四下打量著顏孜昊的身影,這時候司徒舜拉著舅舅走到後台,顏孜昊痞痞的樣子挑眉,單手插在褲兜裏,掏出一個錦盒,桀驁不馴的說,“我是不想來的,爹地說讓我來送送你禮物,他們很想你,讓你別這麼別扭跟家裏一鬧就是幾年,爹地媽咪也老了,現在也不反對你追著蒙卡怎麼樣,有時間回去看看他們吧。”
然後目光轉向蒙卡,立刻變色,“雖然我不知道你哪裏值得我妹妹這麼付出,甚至不惜跟家裏麵鬧翻,可是蒙卡,我顏孜昊醜話說在前頭,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她的身份也不是賠不起你,你浪費了她這麼多年,我不想追究,現在她要為了你退出音樂界,我無話可說,要是你膽敢負她,我定要你粉身碎骨去陪葬。”
“不用你說,如果有那麼一天,我自當自我了結。”蒙卡神色認真,沒有敷衍的意思,同是男人,顏孜昊自然看出了他對阿銀的用心,司徒舜好笑的拉著舅舅的手晃了晃,“舅舅,你還沒泡到安娜嗎?”
“誰說的,我隻是來過過場子,馬上就走了。”顏孜昊在司徒舜提到這個安娜的時候,明顯聲音聽上去咬牙切齒,頗為不甘心,眼神更是像是在狩獵,司徒舜聳了聳肩,朝自己父母遞上去一個大大的笑容,無辜極了。
顏孜昊確實沒逗留多久,就半個小時時間,然後非常瀟灑的離開,阿銀好奇,“這個安娜我是不是見過啊!”
司徒舜點頭,“是啊是啊,就是上次顧楨阿姨帶去我們家的那個表妹,舅舅看上人家了,可是人家嫌棄舅舅太花心,根本不買舅舅的帳,舅舅丟臉的追不到啊追不到。”
蒙卡:“……”兒子,怎麼聽上去,你好幸災樂禍啊,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阿銀的演出,首先以肖邦的幻想即興曲作為開場,瞬間渲染了場內的氣氛,將劇院的熱鬧氣象推到高潮,掌聲如潮,夏琂盯著手指在琴鍵上跳躍,一身水藍色禮服的阿銀,好似夜間精靈一般,感慨,“有愛情滋潤的女人不一樣啊,聽說她懷孕了?是嗎安陌?”
習夜絕很不解,側眸擋住安陌的視線 ,妖孽的噙著淺笑,“蒙卡老婆懷孕跟安陌有什麼關係,安陌怎麼會知道?”
“哎喲,習夜絕,不這麼小氣你會死啊!”夏琂說著要湊上前去調戲習夜絕,腰被墨焱一把攔回來,穩穩當當的瞬間跟墨焱交換了一個位置。她不可置信的真大眼睛。
傅司颺妖精般的麵容噙著惡劣的微笑,“嘖嘖,焱,你至於嗎?夏琂喜歡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該慶幸對象是你兄弟好吧,好歹絕除了安陌以外,其他女人也看不上眼啊!”
蘇冷不語,隻是很無語的看著挑撥離間的傅司颺,墨焱頭也不抬一下,紫眸微轉,遍體生寒的冷意直逼傅司颺,“看老子一個人就夠了。”
賀少嘴角狠狠一抽,似笑非笑的看著夏琂,“幾年不見,你家男人被你調教得越來越幽默了。”
夏琂也眼睛抽搐,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歪頭想了一會兒道,“我沒教過他,自學成才的。”
“你眼睛要再往不該去的地方看,立刻跟老子回家。”墨先生冷豔的說道,夏琂睜大眼睛,丫丫的,居然吼她?
安陌弱弱的抓著絕爺的手,探頭出來看向夏琂的方向,“為什麼會從阿銀懷孕沒懷孕的問題跳躍到這裏來,是不是太快了?”
蘇姑娘笑道,“這些人的談話節奏一直不一般,聽聽算了,反正沒什麼營養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