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文件出來的蒙卡看到的就是兩人嬉笑談論的畫麵,覺得眼睛特別難受,扭頭驅車離開,油門的聲音嚇得阿銀差點摔倒,司徒北忙伸手接住她,蒙卡從後視鏡看到兩人摟摟抱抱,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彰顯著此刻渾身散發出來的怒氣。
司徒北搖了搖頭,真不誠實,這才低著頭打量著阿銀,“你沒事吧!”
阿銀搖了搖頭,轉身看到蒙卡開出去的車尾,怒得咬牙切齒,“那混蛋真是先天屬黃瓜的,欠拍!啊呸,蒙卡這個混蛋……”
司徒北盯著她笑著搖頭,又挑眉看著遠去的跑車,眉梢輕佻,頗為無奈。
這還真是兩個不誠實的孩子啊!
蒙卡很多時候在想,如果沒有那場畫展,他哥哥不會死,那麼阿銀是不是就不會再次糾纏他,可是沒有如果,如果的事情就是已經發生了而你正在後悔,司徒北在法國的畫展,因為往返畫室準備作品,而司徒北在國際作畫大師中頗有名氣,於是在回畫室的取材中,被不法分子惡意綁架,最後撕票,與其說撕票,不如說是有人買通了殺手製造了車禍現場,那場畫展是司徒北此生最後的一次畫展,也是悼念會。
喜歡司徒北的藝術家,收藏家,紛紛湧到法國,想看看司徒北先生最後遺留下來的作品,可是蒙卡一副未賣,不管價格高到何種地步,緊咬不鬆口,他看見即將舉辦音樂會的顏孜銀,身穿黑色長裙,手捧白色大波斯菊,高雅、冷漠的走到司徒北的遺照前,遞上花,然後捧著臉蹲在地上哭泣。
瘦弱的肩膀看上去特別委屈,一顫一顫的讓他握緊了拳頭,他想上前安慰,可是卻咬碎了牙關也是邁不出那麼一步,他以為,司徒北之後,她們的關係就此結束,以後形同陌人,不會再見麵,可是,天真如他,再次大錯特錯。
她居然向總統請示,司徒北的未婚夫身份,由他弟弟代替。
蒙卡永遠忘記不了,那一刻,他最想做的是擰斷那個女人的脖子,她已然讓他世界脫軌,這樣糾纏隻會將他推入萬劫不複。
可是她根本不管別人的感受,隻要自己高興,怎麼樣都行,她任性妄為,無所事事,在他的地盤上大肆撒野,後來一段時間她特別乖,偶爾下屬會稟報,她去學油畫了,偶爾下屬說顏小姐讓給她買哲學看,網購了很多司徒北喜歡的風格的書。
不打擾他的顏孜銀,明明應該很高興,可是卻聽得心裏十分堵,那種莫名其妙的酸澀,顏孜銀真的不會打擾他,一點也不會,直到後來,她破壞了他的計劃,將他指定的男人迷暈,自己爬上了他的床而他被蒙在鼓裏開始,他的脫軌就開始嚴重,可是司徒北也成了心裏那根刺,怎麼也拔出不掉的刺。
那個名字在阿銀的心底生根發芽,無堅不摧,茁壯成長已然讓他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