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隻看見習夜絕高大的身影一震,倏而無奈的笑了笑,目光溫柔寵溺,那樣的深情,他們一點也不陌生,隻見絕爺轉身安排冷絕就這樣辦,柳姿靜靜的看著這兩人,後知後覺的笑了笑,雖然她很早就接受了安陌,可是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安陌對於習夜絕來說這麼特別,現在她好像知道了,有的人遇見過,便是永生,不需要將就。
而安陌跟絕爺,恰好就是這樣的兩個人,那個杯子,唯一需要的蓋子。
實驗室四周布滿了紅外線掃描,嚴絲合縫特別森嚴,離殤曾經說過,二戰時期,那個郊區就是美國最喜歡的一個地方,那裏做交易特別嚴密,而且暗殺也很順手,所以習夜絕和安陌小心翼翼的帶著紅外線眼鏡。
看著密密麻麻的雷區和紅外線防範區,習夜絕嘖嘖兩聲,漫不經心的握緊了安陌的手,“老婆,你說這要怎麼進去呢?”
沒想到十幾年前的實驗團隊,越來越受到美國的青睞,這麼在意,而且守護得這麼好,習夜絕冷笑,想起十幾年前自己受到的非人對待,唇邊的笑容越發冷漠無情,甚至是到了一種瘋狂嗜血的地步。握著自己手掌的大手不停的顫抖,安陌的手被捏得生疼,硬是咬唇不說話,小時候的雨夜,那一幕又在腦海中閃現,雖然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但是就是有一種直覺,直覺覺得那一年,救下了習夜絕不是意外,跟今天這件事有關,希望她的推斷不對,可是習夜絕顫抖的手掌和嗜血的冷笑,讓她真的很在意,這件事情的始末。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另一隻手無聲的覆在絕爺的手背上,“絕爺……”
習夜絕晃神,轉過頭,目光變得溫柔,安陌晃了晃自己的手,“絕爺,迷念我的手,回家給你握個夠便是,別這麼大力啊!”
習夜絕垂眸,看見被自己握著的手紅腫一片,頓時心疼不已,目光中的疼惜也讓安陌動容,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親吻了吻,帶著歉意的目光讓安陌根本不忍心在沒心沒肺的笑,而是立馬安慰起來。·
“絕爺,不疼,真的,不用在意!”
絕爺盯著她,心裏歉疚得不行,怎麼可能不疼,這丫頭,還真是,讓他真是怎麼疼也疼不夠,對她再好還是覺得不夠,手臂一伸,將她摟在懷中,“安陌,我們換個戰術,我要親自進去,我的人生從這個實驗開始走向的極端,我想親手將它結束。”
這個實驗,帶給自己太多噩夢,他甚至不敢跟安陌說這其中的緣由,太過殘酷和磨滅人性,他怕嚇到安陌,安陌聽聞,心裏一陣陣的疼著,疼著,疼這個男人的過去,疼著他默默守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恣意去揮霍了他的愛情。
如果早知會情根深種,她跟他的初遇,她就會在他身邊陪他長大。
當愛情變成一種信仰,那便是深入骨髓的執著。
這裏不僅守衛森嚴,戒備也森嚴,國家配給的暗衛是大家都想不到的傭兵,一樣的身形高大,危險犀利,習夜絕懶洋洋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傭兵,妖孽一笑,“帶路吧,自己走。”
傭兵無言的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男人,兩人眼神交流,決定一個在前麵,一個在後麵,將兩人放在中間押往地下室。
地下實驗室很快接到的消息,有人擅闖實驗室,這裏知道的人極少,大家都不禁戒備起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專家耳邊交流著什麼,一個科研人員匆匆跑向二樓,原本是打算上去稟報消息的,可是夜藏此時也恰好打開門出來,冷眼一掃,看著大家停滯了研究,嗤笑一聲,“怎麼?一個擅闖者就將你們唬住了,連研究也放下不做了?”
每個人麵麵相視,卻開始麻利的開始手裏的動作。
這個地下室,哪裏都有監控,他自然第一時間看到了入侵者,可是那張臉,閉上眼睛,夜藏遮去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