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滿意安陌的決定,對自己的提議也斂盡了一開始的猶豫。
安陌說道,“賀少,委內瑞拉的訓練我去。”
“你知道去的接過是什麼嗎?或者說,你知道去委內瑞拉要經曆什麼樣的叢林冒險嗎?”
試圖從安陌的臉上找出一絲錯愕,可是通通沒有。
安陌點了點頭,眼神似透過他看向不知名的地方,很遠很空洞,“不管生死,我都要去,至少進了委內瑞拉,代表也許能被選中。”
賀連凜一聽,眼睛眯起,眉目微蹙,“安陌,你什麼意思?”他倒是小看了她,她居然想到了那麼深的地方。
安陌麵不改色,而是微微一笑,很暢快的靠在沙發椅背上,目不斜視的盯著賀少,“賀少,我知道我在幹什麼,我丈夫女兒都在等我,我不會死在委內瑞拉,因為不可以,我想去,就算你不讓,我自己回去考,你介紹我去,隻是提前給我一個機會,就算你拒絕了我這次去,我也會想方設法的再次去報考,我還年輕,我有時間去重複考試,我信我總能考進去。”
“安陌,你認真的?”
“至少不會假。”
賀少連連凝眉,最後點了點頭,“收拾東西,明天送你過去。”
安陌眼前一亮,倏而點頭,站起身來驟然停下出去的腳步,大步走到賀少麵前,賀少抬眸想問她什麼事,安陌俯下身來已經伸手抱住了賀少,整個腦袋擱在賀少的肩上,“大哥,謝謝你。”
賀少先是一愣,隨即釋懷了。
其實賀家人,也是爽快的的人。
四年後,大馬。
書房門被打開,一顆小腦袋伸進來,眨著翡翠色的綠眸掃視了一圈,看見習夜絕坐在桌子之後,小茉歌咧嘴一笑,悄悄咪咪的走進去,小跑到習夜絕麵前,張開雙臂,“爹地,抱一下。”
拿著照片的手一抖,習夜絕這才看到跑到自己麵前的小公主,悲傷的神色斂住,單手將女兒攔在自己懷中,小茉歌大眼眨巴眨巴的看著他手裏的照片,眼珠轉了轉,摟著習夜絕的脖子在他嘴上吻了一口,父女倆如出一轍的眼睛互相對視,對於這樣的親吻習夜絕早已習慣,並無不適。
小茉歌捧著他的臉,再次親了一口,“爹地,媽咪回來找我們的。”小手爬上他的大手,緊緊握著他的食指,溫熱的溫度透過食指傳進他的心髒,妖孽的邪容揚起一抹微笑。
點了點頭,“茉歌說得不錯,你媽咪,會來找我們的。”
茉歌盯著習夜絕,眼睛一眨不眨的,她爹地很帥,媽咪很漂亮,當然,她也很漂亮,眼睛滑向習夜絕指間的照片上,她伸手捧過,撅著小嘴親了親照片裏安陌的臉頰,“媽咪,我很想你喲。”
這張照片是安陌睡覺時,習夜絕照的,一直在手機裏,安陌消失後,被他放大洗出來表框。
她還閉著眼睛,很甜美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做著好夢。
看著在自己懷裏的女兒,還有被女兒捧在手中的安陌,習夜絕的手緊了緊。
在茉歌的記憶中,自己的爹地每每呆在書房,除了她,誰也不敢來打擾,因為這是他屬於安陌的時間,但是因為她是他的寶貝,所以她敢來,她要跟他一起想念安陌,將安陌的臉蛋記在心裏,刻進骨髓裏。
她不懂愛,不知道媽咪和爹地的愛情有多深,但是她明白,媽咪於爹地而言,那是命,柳姿阿姨說,要是沒有你,你爹地也消失了。
她不懂那句消失是什麼意思,長大後,漸漸明白了,原來如你消失,我便追隨而去的意思。
她感激媽咪留下了自己,讓自己代替她這幾年裏好好照顧爹地。
她喜歡爹地,很喜歡很喜歡。
她側眸看著習夜絕妖孽的臉,倏而一笑,將相框放在桌上,跳下習夜絕的膝蓋,改為拉他的手,“爹地,今天跟媽咪問好了,我每天都不會偷懶,所以爹地你現在一定要看看我的研究。”
被女兒一路拉到房間,她的房間不似一般小女孩的房間,全是公仔和娃娃,沒有,她的房間全是高仿真手槍種類的拚圖和她已經拚好的圖,有些甚至被她組裝改造,她將習夜絕拉到書桌前,桌上放著一張四開白紙,紙上畫著一些機械圖,旁邊是鉛筆和直尺,茉歌指著白紙上的槍械圖,手柄的位置,“爹地,這個地方一般控製在哪個範圍比較好!”
習夜絕上前看了一眼,瞬間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