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現在趕回去已經來不及了,可是那顆心髒還是不受控製的想要回去,是他該死,是他大意,是他自己作孽,盯著躺在地上的身影,他腳下又是一陣用力,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撕開她臉上的人皮麵具,蘇煥和傑西卡皆是一驚。
兩人玩玩沒想到,人皮麵具能出神入化到這一步。
絕爺要是對安陌不是侵入骨髓的愛,怎麼可能一小時時間不到就被認出來。
是綠蒂該死,怎麼可以。
傑西卡還陷在無法消化的震驚之中,習夜絕將人皮麵具將地上一扔,沉冷的臉帶出嗜血的殺意,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抽筋剔骨,“你連跟她提鞋都不配,你認為你有資格沾上她的人皮麵具。”
蘇煥反應過來,走上來站在一邊,綠蒂的手腕已經被習夜絕踩碎,她從來不知道,除了老板,她居然會對一個男人這麼害怕。
他就像一個拿著鐮刀的死神,等待著給你致命一擊。
有一句話他說對了,AK不忍心傷害安陌,不代表他不忍心傷害自己。
這個賭約她輸給了安陌,即便從始至終,安陌都沒有表現出勝利者的姿態,可是那一種信任和自信,是她向來缺失的東西。
手腕早已經血肉模糊,但是激不起這群人的半絲一毫的憐憫,他們早早將自己劃分出去,相信的人,尊敬的人,認同的人早早歸類。
她於他們來說,隻是一個路人,以前或許還能算是一個路人,在她傷害了安陌以後,她的死活,在他們看來,那是活該。
種有這麼一群人,他們尊敬主上,主上的人便是自家人,可以為那個人出生入死,因為那個人是主上認可的人,他們尊敬,認同,因為那是出於對主上的尊敬,他們皆能雄霸一方,可是在那個認定的人麵前,他們寧可將自己變為那個人的利劍,跟他一條心。
蘇煥他們就是這樣的人。
習夜絕就是那個主上,安陌就是主上認可的人。
所以,他們認同安陌。
這是一個合理的演變算式,指使她不信,到現在才明白,原來一份純粹的感情麵前,第三個人無法插足,如果真的有一方會叛變,那麼就是真的沒那麼愛。
“將她丟下去嗎?”蘇煥盯著絕爺怒火中燒的臉,問道。
習夜絕抬起腳,瞥了她一眼,迅速恢複冷靜,嘴角一動,“關起來,送到大馬。”
傑西卡和蘇煥一震,蘇煥快速反應過來,立刻將綠蒂拉到了飛機的尾部,將她暫時關押起來,心裏焦躁和疑惑。
隻是那是可以遇見的結局。
前幾天冷決來電話說,安淳已經完美解決,這在玩玩就將她放回去,可是回去安家應該會將她送進瘋人院吧。
冷決說得雲淡風輕,隻有蘇煥能想象得到她在大馬到底經曆過什麼,柳姿、冷決暫且不論,裏麵年紀最小的小綠,就是一個禍害。
於他而言,能整人是這輩子的最大榮耀,那孩子心裏特別陰暗。
蘇煥找來繩子將綠蒂的手一捆,將她丟在了雜物間,綠蒂在他關門的一瞬間問道,“為什麼他會分辨得出來?”
她的執迷不悟讓蘇煥很不明白,譏誚的反問一句,“安陌已經說了,她跟絕爺已經結婚,你為什麼還要破壞?一樣的道理何必再問。”
綠蒂渾身一震,看著緊閉的房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門把,手骨被踩碎,沒及時救治,隻怕她這隻手出去也是廢了,額上的汗水參出,背脊冒著冷汗,太痛了。
傑西卡抱著手臂站在拐角處,蘇煥嚇了一跳,想默不作聲的走過去,沒想到傑西卡先開口了,“蘇煥,你和冷決是不是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跟絕爺有關?”
傑西卡不像是在說笑,蘇煥笑著說,“你想問什麼?”
“算了。”盯著蘇煥認真的眸色,她突然不想問了,“當我沒說。”
盯著傑西卡離開的背影,蘇煥若有所思起來。
飛機調回巴黎別墅,確實沒看到安陌的影子,習夜絕怒極,一拳捶向了別墅客廳裏的那根石柱,隻是瞬間,大家聽到砰的一聲,那根直徑六十厘米的水泥柱子,應聲而裂,碎石掉落一地。
蘇煥和莫晨皆是一驚,誰也不敢上前。
他們都知道,絕爺在生氣的時候,一拳揍出來的力量大概有300公斤,絕爺的身手絕對能用恐怖來形容,是他們誰也超越不了的。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能揍,唯一知道的是,絕爺不發怒正常人,一旦發怒不是人。
沒有誰能承受這樣一拳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