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絕爺。”安陌痛苦的凝眉,“我想睡覺了,你陪我好不好?”
習夜絕咬牙,斂住眼中的憂色,抱緊她,將臉貼著她的臉,笑得曖昧,“老婆,別在淩晨對自己的老公喊陪睡。”
安陌擰他腰間的肉,但是因為沒什麼力氣,一點感覺也沒有,她趴在他懷中,努力的忍著全身蔓延開來的疼痛。
安陌清清楚楚記得安淳說過的話,她想自己還不能睡,不能讓性格這麼極端的絕爺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很努力很努力的強撐著自己的精神,“絕爺,如果```”
“沒有如果,閉著眼睛好好休息。”
她未曾說完他已經猜到了她要說什麼,索性直接拒絕去聽,他不喜歡她像遺言一樣的跟他說話,他會瘋的,會瘋掉的,手,無法抑製的顫抖,嘴唇緊緊抿著,安陌歎氣,精神力實在是痛得集中不起來,緩慢的閉上眼睛,她想,我明天醒來在說。
聽著懷裏人兒平穩的呼吸聲,習夜絕倏然垂下頭吻上了她的唇,細細的舔吮,如獲至寶般輕輕摩擦。
安陌緊蹙眉眉梢,極不安穩。
他放開她,這時,傑西卡推門進來,看見絕爺血紅的雙眸,一愣,習夜絕抱著安陌起身上樓,聲音冷飄飄的傳來,“幫我照顧她一下,我出去一趟。”
傑西卡點頭,“絕爺,我很抱歉。”
“沒人猜到安淳會動手,也沒人料到她有那麼大的膽子,既然她敢做,想必也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照顧好安陌,保不準她再吃止痛藥。”
替安陌也掖好身上的被子,狼眸一片肅殺,傑西卡點頭。
門被合上的聲音傳進了安陌的腦袋,安陌倏而睜開眼睛,傑西卡看著她,以為她開始痛了,忙上前問她,“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安陌,告訴我?”
安陌搖了搖頭,“我沒事,傑西卡,我不想成為包袱。”
藏在被子裏麵的身子在猛烈顫抖,身體裏好像萬隻螞蟻在啃食,五髒六腑備受煎熬,張口緊緊咬住被子,不讓自己痛叫出聲,連一邊的傑西卡也被他瞞住了,傑西卡心裏異一凜,有些心疼的盯著她,“安陌,絕爺不會覺得你是包袱,你是他的妻子,僅僅如此。”
安陌閉上了眼睛。
習夜絕下樓,沒想到看到一抹極白的身影,長發齊腰,一身雪白,空靈絕塵的五官陷在陰暗之中,全身散發著神秘氣息。
看見習夜絕,穆伊莎微微一笑,習夜絕這才看清來人,先是一愣,隨後麵色沉重的看著她,“穆伊莎?”
穆伊莎點頭,像是看出了他想要問什麼一般,隨即微微勾唇,動作隨意卻帶著看不懂的懸意,“我救不了她。”
聞言,他的臉色大變,轉身就往外走,緊皺的眉梢擰成一個川字,穆伊莎出聲打斷了他向前的腳步,“因為我不能救她,你就這麼將客人晾在客廳?習夜絕,你的待客之道真是特別。”
“我隻是不想浪費一分一秒能救下她的時間,我並不認為我有什麼錯,沒趕你出去,我覺得我已經很客氣了。”
穆伊莎譏諷的勾起唇角,冷眼看著妖孽至極的男人,“在我麵前展現愛情的偉大啊,那你倒是說說,你去找誰?誰能救她?醫院裏那些庸醫嗎?可笑。”
坐在沙發上,穆伊莎一臉看戲的表情觸怒了習夜絕,速度極快的衝上前就要去擰她脖子,穆伊莎一動不動,心裏想著,隻要你敢擰下來,老子跟你沒完,理智回籠,習夜絕在最後一刻找回了理智,兩眼深諳的瞪著穆伊莎,“你是來嘲笑的,還是來救人的?”
“怎樣?”穆伊莎冷笑,“看情況改態度?”
收回自己的手,習夜絕轉身就想走,不想在跟穆伊莎這個思想不正常的女人廢話,隻是某人偏不如他願,閃身上前攔住他,“就這麼走了,不覺得遺憾嗎?”
“你要是想說,會在這裏一直廢話嗎?”
“看來你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客氣。”穆伊莎凝眉,“她是中的絕蠱,蠱術世家最為狠毒的一種蠱術,我雖然知道,但是卻解不了,這個解鈴還需係鈴人,是誰對她下蠱的,我建議找誰,這是常識,我想你現在心裏也知道是誰下蠱的吧,這樣就很簡單了,找到人,我就能救下你妻子。”
習夜絕這才拿正眼看眼前的女人,好似到現在為止,她才說了一句人話似地,緊蹙的眉擰緊,“你確定。”
“愛信不信,過期作廢。”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