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決和莫晨同時望向安陌,安陌點了點頭,“我去吧。”
不管會變成什麼樣子,現在她隻想要上去見到習夜絕,看到他,確定他安全,既然決定自己追他,那麼她從這一秒開始。
二樓偌大的別墅,占據了房間三分之二的落地窗戶前,他站在那裏,安陌打開門就看見了,窗戶大開著,強風吹亂他的短發,聽見開門聲,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不想吃,出去。”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人也有點瘦。
看到如此陌生的習夜絕,安陌的心在不斷收緊,眼前的他,詭異冷漠蔓延,像是隔離了整個世界,隻有颯颯清風拂過,了卻無痕,亂了發,迷了心。
“習夜絕```”安陌澀澀的開口,抿了抿唇,聲音是她聽不到的顫抖,習夜絕立在窗前,一動不動,仿佛聽不到她在說話,他越是沉默,安陌越是苦澀。
他不說話,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他身後也不再言語,良久,他回眸,冷淡的眸光一點點放在她身上,冷漠的視線,刺骨的寒意,他說,“我不想看到你。”
他的冷漠像沾滿鹽水的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抽在她心上。
極力隱忍的淚水,霎時噙滿眼眶,她從來不知道,她居然能這麼哭,強製壓下自己的淚水,眼睛複雜的睨著他,放輕了自己的聲線,努力讓自己在他麵前淡定,“習夜絕,你打算不要我了是嗎?”
習夜絕聞言,緩慢的揚起唇瓣,瑰色的唇,勾出繾倦完美的畫卷,妖孽的五官帶著深深的自嘲,“你從沒屬於我過,何來我不要你?”
安陌咬住唇,猛然搖頭,她想辯解,可是哽咽的喉嚨讓她發不出一個聲音,隻有噙滿眼眶的淚水撲哧撲哧的往下掉。
他倏而跨步上前,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抬高,陰鷙的視線刺穿她的皮膚,刺進她的心髒,“誰也不能傷害我,你也不行!”
墨綠色的狼眸微微收縮,放開她轉身就走。
安陌轉身扣著他的腰,他腳步一頓,視線下移,觸及到腰上的手臂,神情變得複雜,安陌緊緊抱著他,用盡全身力氣也怕他滑掉,臉貼在他背上,平明的搖頭,卻抑製不住淚水的外溢,片刻間沾濕了他黑色襯衫,“習夜絕,別這麼對我,一開始你對我好就要一直好下去,你怎麼能這麼不守信用的,你說過送我一個願望的,你不能反悔,習夜絕,你別這樣,我害怕```”
“作廢,我跟你之間的所有約定,全部作廢。”無視她的淚水,無視她的掙紮,無視她的解釋,他冷情的說完,強悍的力道分開她環在自己腰上的手,大步離去。
安陌看著空掉的雙手,愣在原地,淚水成串的掉下來,原來沒有習夜絕的安陌,真的沒那麼堅強``````
捂著臉,安陌蹲在地上哭泣。
得不到回應的痛,是這樣嗎?如果是,那麼習夜絕有多痛,而她加注在他身上的痛,是不是要比她現在痛上十倍?
習夜絕,你痛,為什麼從來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