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是沒懷疑過李渡剛才說的那些話的真假的,這事牽扯太大了,李渡如此說的話實在是想不出對他有什麼好處。
“李渡應該沒有說謊,我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恐懼,這是麵對死亡每個人都有的情緒。”
關含霜的看法跟我一直,不過她加上了自己的佐證,雖然修為的增長關含霜對於魂魄的感知越來越強烈,一些劇烈的情緒波動如果不加以掩飾是逃不過關含霜的感應的。
張蟬臉一垮,“這麼說咱們現在還真的麵臨死亡威脅了,這點也太背了!”
我道:“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問題肯定是出在那副畫上了,你們當時花了不少時間去研究那無相秒境可有什麼發現沒有?”
畫是無相秒境搞出來的,所以我的關注點一開始便放在了這個門派上,隻要搞清楚了這無相秒境的事情,這畫的問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張蟬和關含霜齊齊搖頭,“無相秒境存在久遠,在道上早就沒什麼有價值的記載了,我們也沒什麼特別的發現。”
張蟬的話算是在意料之中,無相秒境是比黑天神教更早的邪派,這麼多年過去了沒啥記載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關含霜道:“咱們手中沒有李渡這邊肯定是有的,出去之後不管如何咱們都要強硬要求力度在這邊把資料拿出來跟咱們共享,事關咱們的性命,不是再講客氣的時候了。”
我和張蟬點頭表示讚同,我們與李渡交情是有的,這件事雖然因他而起,但現在這種時候我們肯定不會在浪費時間去分出個對錯來,隻要他肯配合我們一起去解決這件事那自然是最好的,但如果李渡這邊到時候在出於各種考慮不開坦誠公開各種發現的話那我們也絕不會因為麵子之類的退讓了,該強硬的時候還是需要強硬些的。
張蟬撓了撓頭道:“那咱們一會兒見到墨老之後要跟他和盤托出這些事麼?”
我想了一下道:“之前咱們跟李渡說去見墨老的時候他並未告誡咱們什麼,我覺得言下之意便是這件事咱們可以自行選擇,如果李渡要是不想咱們跟墨老說的話剛才肯定會提醒咱們的。”
張蟬點頭道:“有道理,墨老是老前輩見多識廣,說不定會知道些關於無相秒境的事情,咱們不行的話問問墨老。”
我打了個響指,“那就這麼定了,咱們先進去墨老吧。”
......
給我們開門的是清沉,他探出一個小腦袋,待瞧見是我們之後那警惕的小臉這才放鬆了下來,“你們怎麼這麼晚了過來?”
我急聲道:“墨老在麼?我們有些急事要見他老人家。”
清沉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眼,然後側開身子讓出位置道:“進來吧,墨老正在看書呢。”
我們三人魚貫而入,清沉在前邊帶路,這小家夥倒是很懂得分寸,雖然瞧見我們麵上都是一臉的急色,但卻並未問我們找墨老有什麼事情。
清沉徑直把我們領到一處還亮著些許微光的房間前,然後上前輕輕敲了急聲房門道:“師傅廖師兄他們過來了。”
“進來吧。”墨老的聲音自房中響起。
清沉回頭衝我們示意一下,然後輕輕推開了門。
我們三人見此急忙跟了上去,房間中並未亮著電燈,而是點著一盞如豆般的油燈,而墨老坐在燈下一張巨大的藤椅上,手中還拿著一本線裝書。
我們進來之後墨老微微坐直了身子,略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們怎麼來了?是急著想要知道實驗的結果麼?那你們可還得在等等了。”
我幹笑一聲,“我們是來向您辭行的!”
“辭行”墨老聞言豁的一下站了起來,“你們不是剛來麼?而且接下來還要給學生上課,咱們現在就要走了,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見我們神色猶豫,墨老又緩緩的坐下了下來道:“罷了,如果不能說的話就算了。”
“不是。”我擺了擺手道:“不是不能說,隻是不知該從何說起,我們這邊確實是出了些事情,可能會危機我們的性命,所以不得已之下我們才必須得離開出去調查這件事。”
墨老神色一變,示意清沉給我們搬幾把椅子讓我們坐下慢慢細說。
坐下之後我組織了下語言,便把之前那幅畫的事情跟墨老說了一下。
當然我說的也僅僅就隻是這些了,關於南海之戰的事情我並未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