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陽這話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不亞於在我們三人當中扔下一顆炸彈,我們震驚的不是俞天陽要送我們三人一張六甲符,讓我們三人齊齊變色的是俞天陽說它們能畫出來六甲符!
十二神符乃是茅山符籙之術的最高秘傳,雖然現在很多都不能畫了,但這僅僅隻是表明了茅山現在這段時間內後繼無人而已,但俞天陽說水上澤國能畫出這些符籙那就完全是另外一碼事了,這說明茅山的頂級符籙之術已經外泄了,雖然這些年茅山術確實外泄了不少,但這種至高秘術卻一直是嚴防死守的!
而且這種事按理來說應當是幾位隱秘的,就算是俞天陽要拉攏我們,也不應該上來就把這種事告訴我們,它現在這樣跟我們說讓我心中也是念頭狂閃,搞不懂他這話的意思。
我定了定神,推脫道:“所謂無功不受祿,何況是六甲符這種頂級的符籙,就算是俞族主願意相送,我們也不意思收下。”
“一張符籙而已,要是放在之前確實珍貴之極,我還真舍不得就送給幾位了,隻是現在嘛,這符籙我們水上澤國有辦法畫得出,所以也就沒想象中的那麼珍貴了!”
我心中一怔,剛才我的回答避重就輕的沒有去提關於水上澤國有辦法畫出茅山的神符的事情,我本以為俞天陽也會就此揭過,但它這一句話又點出了這件事,這是故意在把話題往這個上引呢,我在裝作不知道就有些欲蓋擬彰了,而且張蟬也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問一問,他對於茅山的感情不一般,這種大事還是要先探明白的好!
“我聽說這六甲符好像茅山的十二神符之一,恕我鬥膽問一句,俞族主你們是如何有辦法畫出這六甲符的?”
俞天陽略有些得意的笑道:“道上都知道我們水上澤國一直都是求賢若渴的,這不有一位茅山的高徒對我們水上澤國很是滿意,願意來我們水上澤國修行,而我們水上澤國也幫助這一位在符籙一術上更進一步,這六甲符就是在這之後由哪一位畫出來的!”
張蟬聽完之久臉色略有些難看,在茅山能接觸到十二神符的都是核心弟子,現在聽俞天陽這話明顯是其中有一位背叛了師門加入了水上澤國,在重視傳承的大門派當中這可是十分嚴重的。
我現在也想通了為什麼俞天陽會跟我們說這件暫時應該還算是保密的事情,無非就是借此來給我們造成衝擊和誘惑,看這茅山的高徒都來我們這裏了,而且來了之後修為就大進了不少,連十二神符都能畫的出來了,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一起加入水上澤國。
如果不是因為身份特殊的緣故,不得不承認俞天陽這一手確實會給我們造成很大的衝擊,但身份不同,這想法自然就有了很大的差別。
我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道:“原來如此,那得恭祝俞族主招的賢才了。”
俞天陽聽我語氣不對,猜到可能是這一番話可能是起了反作用,幹笑一聲之後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生硬的轉換道:“咱們先看拍賣,估計今天這六甲符的成交價格能刷新去年的最高成交記錄!”
我們幾人心思各異的看向包廂的外邊,本來還算是激烈的競價現在在看起來多少有些平淡無味了。
最後的六甲符並未被之前很是硬氣囂張的魏斷帶走,而是被一位坐在角落中很不起眼身穿一件藏青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以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天價拿下。
魏斷一直跟他競價到最後,沒能如願得到這六甲符之後讓這一位多少有些氣急敗壞,但這位身穿藏青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來頭顯然也不小,魏斷除了怒目而視的看了人幾眼之後也沒什麼別的表示了。
俞晚周笑的眼睛都要眯起來了,一般這種主持拍賣會的人都會有一定的提成,就憑剛才哪一張六甲符提的錢就夠很多人賺個幾輩子的了。
“恭喜這位朋友得到六甲符。”俞晚周把盒子遞給手下一個水妖讓他給這一位送過去。
我心中略有些失望,還打算聽一下俞晚周報出這人的名號看看他的來頭,但俞晚周竟然隻以這位朋友來稱呼這人。
但俞晚周剛才喊話的時候明顯的猶豫了一下,它應當是知道這一位的身份的,但不知道為何臨時改了稱呼。
盛放六甲符的盒子在一群人豔羨的目光當中送到這一位的手上,我覺得要不這裏是水上澤國的主場有人鎮壓著,這其中有不少人就要動手搶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