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家的本家有好幾隻分支,每一支分支精研一種跟土有關的法術,比較出名的有風水地師一脈,傳統的土法一脈,還有一脈比較神秘的陰冥幽土一脈,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小的分支,在道上也算是一個挺有實力的家族了。
不過聽說荀家跟巫教當中的後土一脈關係不清不楚,在道上一直都是很低調的,這幾年都沒怎麼聽說有什麼荀家的人物在道上行走了。
來者不善,而且上來就是個大家族的人,沒什麼經驗的我開始暗中尋思該如何應付。
這姓荀的聽俞晚周這麼說也不好在為難它,他上下打量了我們幾眼,道:“幾位恕我荀起英眼拙,不知道三位是道上那個大門大戶的高徒?”
俞晚周雖然臉上一副焦急之色,但並未在出言幫我們,其實如果俞晚周就強硬的帶我們上去這荀起英也沒辦法,這裏可是水上澤國的主場,荀起英總不能冒著完全得罪水上澤國的風險硬攔著我們。
之所以俞晚周做出這種可能會暗中得罪我們的決定估計也是想試探我們到底是哪家的。
“再坐的在道上也還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難不成我們這些人還都入不了三位的法眼?”
我心中略有些怒氣,荀起英這話可是把場中所有的人都叫上了,果然,幾步開外的一個圓桌上有一位長相陰桀的中年男人也站了起來,“在下許高岑,也想給幾位見個禮,不知道幾位是家高徒?”
這些人都是老油條了,什麼茅山之類的說法肯定是瞞不過了,但直說肯定也是不行了,看來今天是難以善了了,反正現在都已經這樣了,我決定也沒必要在遮遮掩掩了,索性就讓他們明白一下今天為什麼我們能當上這個貴客。
我開始催動起自己的罡氣來,而且這次我不像是在之前鬥法一樣開始慢慢的引動自己的罡氣,而是一瞬間全力催動。
幾道肉眼難辨的青色氣旋在我身邊陡然形成,而後這些氣旋立馬消失在了原地,而後隨著我以自身罡氣勾動這裏的天地之氣,之前幾個眼神不善的人腳下隨之生出了一個小型的氣旋,首當其中的荀起英和那個許高岑更是身形一陣搖晃差點兒摔到在地。
雷法的事情暫時是不能暴露的,除此之外我最拿手的就是風法了,而且道上已風法聞名的門派或者家族根本就沒有,所以我便以原罡靈感秘術把原罡母氣轉化為風係罡氣,然後以自身罡氣勾動這裏的罡氣在這些人的腳下形成一個罡氣氣旋,而這荀起英和許高岑都是罡氣伐脈的修為,肯定無法防備。
這幾人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在看向我們的目光的時候完全換了一副顏色。
“現在幾位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吧?”我假裝神秘的笑吟吟道。
我敢斷定荀起英和許高岑這些人現在肯定還沒猜出個所以然來,但他們也不敢再問了,畢竟從我剛才展露出來的罡氣修為來說已經高出他們一大截了,現在這幾位已經算是跟我們結了些小梁子了,要是在硬著頭皮追問下去肯定就把我們給得罪死了。
在道上跟人結死仇是大忌,因為我們這種人不同於普通人,一旦結下死仇了,那肯定天天想方設法的去騷擾你和你的家人,俗話說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一旦被人抓住機會,肯定要倒大黴的。
所以在道上幾乎一出手就是要把對方往死裏打壓,一點兒都不給人喘口氣的機會,要麼就是盡可能的不要把事情做絕沒有一點兒轉圜的餘地,不然這就是給自己挖坑。
荀起英擠出了些許笑容:“是我眼拙了,冒犯之處還請三位不要見怪。”
這荀起英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在我以罡氣壓人之後立馬認慫了。
“沒什麼,我們也是剛出來行走,你們不認識也正常。”
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他已經識時務的認慫了,我現在表現出來的修為本就比他們高出一截,在得理不饒人難免要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
在道上這個大小可不是以年齡來衡量的,而是以各自的罡氣修為來作為參考標準的。
“那我就不耽誤幾位上座了。”荀起英幹笑兩聲讓開了位置。
俞晚周略有些不自然的衝我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