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微微一抽,聽燕依這意思感情是人家都對之前吊兒郎當的張蟬失望了,覺得他一輩子可能都禁法入不了門所以便懶得說太多了。
張蟬這段時間的修為提升也是趕鴨子上架啊,要不是我和關含霜的事情太多他被硬推著往前走,說不定好現在禁法還是沒有入門呢,這家夥對於修煉確實太不上心了。
其實這也不怪張蟬,他頭頂上也沒啥壓力,所以這種得過且過的日子之前倒是也混的風生水起,換做是我的話最開始的時候如果沒有秋蓮的事情壓在頭上,或許我也僅僅就是學點兒小手段在醫院混的風生水起然後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過下去了,並不是每個人都是生來就有崇高理想的。
小富即安的心理並不丟人,紅塵俗世,這隻是眾多普通人的最樸實也最純真的理想而已,很多大人物不也都是一步步被逼出來了。
張蟬聽到這話臉色那也是相當精彩,良久之後才重重的吐出了口氣道:“難怪師妹一直不願意承認我的身份,原來是嫌我修為太低不求上進。”
燕依肅然道:“不承認你師兄的身份與這無關,當然嫌你不求上進倒是真的有,師傅的禁法之術博大精深,修煉有成之後不說獨步天下,但是也能威震一方了,你的他真傳,天天不思進取倒是瞎混對得起師傅當年選你作為唯一傳人的良苦用心麼?老人家選你是想讓你繼承並發揚光大他的衣缽,而不是就此埋沒了他老人家一生所學墮了他老人家的名聲。”
我心中略有些幸災樂禍的心思,燕依和張蟬倒是撕了起來,聽燕依這話她是有些怨氣的,在結合之前的話和兩人的身份,我大致推理了一下。
大概當年燕依和張蟬在一個高人膝下學藝,但最後那人卻選了張蟬作為自己的衣缽繼承者傳授了自己的禁法之術,但燕依就沒得學了。
兩人畢竟一起學過一段時間,張蟬便跟燕依以師兄妹的身份互稱,但燕依自認為沒能習得禁法得傳衣缽不算是那人真正的徒弟,所以也不承認跟張蟬的師兄妹關係。
後來又看到張蟬天天吊兒郎當的不學無術,學了高深的禁法卻不思上進專心與修煉,所以才滋生出了些明珠暗投的怨氣,當然燕依這人應當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她有怨氣不是嫉妒張蟬,而是心疼師傅一生所學不能得意發揚光大。
張蟬還死鴨子嘴硬,梗著脖子道:“師傅當年傳授禁法的時候就說了,修煉隨緣強求不得,也沒要求我怎麼樣啊。”
燕依哼了一聲,“話雖如此,但你你覺得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對得起師傅麼?別的不說,我且問你這麼多年在道上廝混你敢正麵的報出師傅的名號麼?”
我嘴角微微一抽,燕依這話真是說道我們心坎裏去了,張蟬這貨跟我們關係如此莫逆都從不跟我們說自己的師傅是誰,搞得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師傅是誰,而且我和關含霜入行晚,道上的事情又知道的少,在加上禁法又神秘,我們也猜不出來。”
“那隻是我覺得他們不配知道師傅的名諱。”
我和關含霜齊齊的看向張蟬,雖然知道這家夥是故意在嘴硬,但我倆心中也氣啊,媽的難道我和關含霜都不配知道。
燕依擺了擺手道,“你也不用跟我胡攪蠻纏,想必你這兩位朋友也不知道吧?你心中要是問心無愧的話為何不敢報出師父的名諱?不過你現在修為精進不少,這說明你也開竅了,以後在道上行走大可不必在躲躲藏藏平白讓人笑話,你雖然是師父的弟子,但好歹也跟我爺爺待過一段時間算半個茅山的人,有著兩重身份,你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
我極力忍著笑,燕依這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話,說的張蟬是一愣一愣的,得虧張蟬還天天以人家的師兄身份自居,我敢他給燕依當個師弟人家都嫌丟份,給人當個師侄倒還差不多。
張蟬被說的也有些懵,沉默好久之後才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燕依道:“知道就好,道上現在進入多事之秋,你入行就可能獨善其身,修為高些也好保命,我不想幾十年之後同門之後連個說話的都沒有。”
張蟬聞言一喜,“這麼說師妹是承認我這個師兄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