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林德華的老婆回來了,這位大姐手上還拎著一大條子豬肉,說是有人打到野豬的時候分到的。
結果晚上我們就又吃了一頓豬肉燉粉條,隻不過野豬肉味重,這白菜是酸菜,比起中午吃的那個別有一番風味!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別提多舒服了,這應該是這些天來我睡得最舒服的一個覺了,我難得縮在被窩中賴了會兒床,心中忽然覺得之前張蟬和關含霜決定要在這裏置辦房產的決定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了!
出了臥室我才發現我是最後一個起床的,林嫂已經做好了早飯擺上了桌台。
早飯雖然簡單,但是我們三人依然沒人都了不少,這裏的飯菜好像有一種魔力,雖然簡單口味也乏善可陳,但是吃起來卻很是過癮!
林嫂幫我們也重新準備了一份進山的幹糧,裝上之後,我們便正式開始啟程了!
不過在路上林德華又偷偷摸摸的去了另外一處同村的人家,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黃油布包裹住的長條子。
張蟬眼尖,一眼就看出來了,“應該是獵槍。”
現在是全國禁槍的時代,但是這種靠山吃山的地方獵槍這種東西是完全禁不掉的。
進山對林德華這種人不是兒戲,有所準備也是應該的,就是不知道張蟬有沒有帶著他把那小手槍。
到了村門的時候有一位裹著大皮襖子的漢子已經牽著兩輛馬車等在了哪裏,這是之前我們就聯係好的,這裏距離真正的進山還得兩三個小時的路程,這段路程是可以走馬車的,所以為了節省時間,昨天的時候我們便讓林德華找好了人。
拉馬車的這位據林德華說叫林德彪,這一位跟林德華完全是一個相反的類型,這一路上除了趕馬車的時候說了幾句話,別的話那是一句沒說,簡直就是一個悶葫蘆,要不是林德華一直亂侃,我們非得無聊死。
深山老林中別有一番感覺,我們一邊聽林德華侃大山,一邊四處觀看這沿路的風景,幾個小時的路程轉瞬即逝不知不覺就到了。
在往前走就是一條差不多隻容許一人通過的上山小路,林德彪把馬車停下,然後等我們拿完了行李之後又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林德華看著林德彪有些蕭索的背影道:“哎,別看德彪現在不怎麼說話,以前他可比我能侃多了,隻不過德彪家命不好,自己的兩個小子上學的時候不老實,回家被他媳婦打了一頓然後關在門外罰站,結果他那媳婦因為身體不舒服,躺下睡著了,他那兩個小子在門外活活給凍死了,後來他那媳婦因為受不了自己也自殺了,德彪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我心中不禁感慨萬千,沒想到這看似沉默的漢子還有這種遭遇,這種打擊要是換做是我的話說不定我都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氣氛略微有些凝重,林德華似乎對於忽然說起這個影響了我們的心情有些抱歉,反應過來之後急忙拉著我們開始上山去了。
一踏上山路之後林德華立馬不說話了,這沉默的樣子跟之前那林德彪都有的一拚,我們交流的時候林德華也讓我們盡量減少說話的次數,因為每一次說話都要呼出熱氣,而且上山的時候說話不但浪費力氣,也容易招來一些野獸之類的。
他這樣一搞,我們三人也都跟著有些緊張不敢說話了,四人首尾而行,一言不發的往前進發。
這山路開始還能辨認出痕跡,到後來基本上就已經被積雪完全的覆蓋,往前走完全的靠著林德華在前邊引路。
我不由的開始慶幸之前找向導的決定了,不然這天地茫茫,我們剛一上山就要迷路!
林德華要在天黑之前帶我們趕到一處小木屋當中過夜,這種木屋都是當地的人在春夏之際在深山中修好的,為的就是冬天進山好有個落腳地。
據林德華說深山中最好不要在野外過夜,很容易招惹一些不好的東西,我們倒是不怎麼怕山精野鬼,不過對於野獸之流,我們還是有些畏懼的。
山路極其難走,而且我們之前也沒有在雪地中趕路的經驗,在這深一腳淺一腳的山上可謂是寸步難行。
要不是因為修煉的原因,我們估計早就趴下了。
林德華對於我們能一直跟上他的節奏也很是詫異,直言我們是他帶過的那麼多進山的城裏人體力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