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蟬看的嘖嘖稱奇,“這裏不會真的是佛門那群老禿驢們建造的吧?”
我搖頭道:“不一定,之前那些墓室的建造風格可不像是佛家的手段。”
“這倒也是,算了先不糾結這個了,那些血腥味都是自那個大洞中散發出來的,咱們下去看看。”
我們幾人先來到那處大洞下看了看,洞口中有一條繩子垂了下去,想必應該是剛才那家夥爬上來對我工具了,大洞很深,估計得有十多米高,從上邊隱約可以看到下邊對我岩石地麵,至於別的就看不太清楚了,這下邊不是青磚地麵,看來應該是別有洞天了。
張蟬急著要下去,但是卻被關含霜給攔了下來,她俯身趴在洞口處感應了一下道:“地下陰氣怨氣衝天,可能真的有鬼。”
我們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不一次都一起下去,而是由張蟬,關含霜,小瘟神,我這個順序依次下去,這樣有了突發狀況也好有個照應。
我們也不敢再用這道繩索,張蟬自背包中取出我們自備好的繩索放了下去。
張蟬沿著繩索小心翼翼的滑了下去,我們三人目送張蟬落地,他先是環視了一圈,我們隔得太遠了也沒看清他的表情。
張蟬按照約定好拉了拉繩子示意我們沒有危險可以下去了,關含霜正要準備,但是守在一旁的小瘟神卻搶先一步栓好了繩索。
按照約定可不是這個順序的啊,我急忙道:“呂英竹你等一下再下去。”
小瘟神搖了搖頭,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道:“我先下去。”
我知道她是擔心張蟬出危險,我倆拗不過她,隻能放小瘟神先下去。
關含霜和我對視一眼,兩眼都是一臉苦笑。
我歎了口氣道:“這小瘟神看來是真的看上張蟬了啊,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關含霜道:“當然是好事啊,有大腿抱還不好?上次我也看過了,那個燕依和張蟬真的不適合,張蟬駕馭不了燕依那種女人。”
我其實也是這麼覺得,但是明顯的張蟬對燕依更上心,怕打擊他的自信心,我一直都沒敢跟他說來著,但是眼前這呂英竹我覺得多半也不是良配啊。
“呂家的地位太過特殊了,作為下一代的瘟神,呂英竹身上代表的意義太多了,怕是到時候也是困難重重。”
關含霜卻是與我抱著不一樣的想法,她道:“正因為瘟神的地位特殊,他們不是更應該考慮這位小瘟神的態度。”
關含霜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容樂觀,再說了張蟬還真就不一定能看上這外表和聲音都有些不男不女的小瘟神。
“這些以後再討論吧,我先下去了。”
關含霜的話把我從紛亂的念頭中拉了回來,我目送她安然滑了下去,待她落地之後我也綁好繩索往下滑去。
還沒落地,我人便被地麵上那宛如煉獄一般的場景給震懾住了。
地麵之上到處都是人的殘肢,仿佛剛經過一場大戰一般,那濃烈的血腥味刺激的我差點兒吐了出來。
“什麼情況?”
張蟬和關含霜已經蹲在地上研究起那些屍體來了,也虧得他們能看的下去,我下來解開繩索之後立馬上前問了一句。
張蟬拿起一條手臂放到我的眼前道:“看看這人的手指,這可是頂級的發丘中郎將的人才能練成這種細長的專門用來開各種機關的手指。”
我瞄了一眼,然後抬手把這東西從我眼前移開:“別說這些沒用的,說重點,這些人是怎麼死的?”
關含霜直起腰來道:“都是互相殘殺而死,不過有些人的身上卻有鬼上身的痕跡。”
“還真有鬼?”
關含霜點頭道:“陰煞之氣這麼重的地方,沒鬼才是怪事,隻不過有些奇怪的是我發現這些上人身得鬼好像都是人養的。”
“你確定?”
關含霜這話讓我張蟬立馬緊張了起來,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了一句。
“不好說,人養的鬼其實與自然的鬼區別不是很大,但是上身的鬼一般都會試著吞噬人的魂魄,這些卻是沒有。”
張蟬皺眉道:“這些鬼要是人養的話那可就麻煩了,這說明已經有同行先我們一步進來了。”
關含霜催促道:“那還等什麼,咱們現在就到前邊去看看吧。”
“等一下。”我攔住正要動身的三人道:“既然有可能有同道,咱們就不能再這樣大搖大擺了,還是做些遮掩的好。”
“有道理。”張蟬拍了拍手,從被包中翻出不少符籙來給我們貼上了。